“也對,你倒是把你七祖母那一手全學來了。”李景東搖點頭。隨後又轉過臉正色的問貞娘:“好了,這些不談了,你現在跟我說說,田家征那批鬆材,你要如何做?”李景東坐在輪椅上問,這是目前墨坊火急要麵對的事情。
不一會兒,幾人到了李莊,幾人並未去六爺爺家,而是直奔鬆場,也冇叫外人,由貞娘直接開挖,陳年的樹樁下公然挖到了鬆脂油。
隨後叔侄兩個相視一笑。
“是這個理。”貞娘點點頭。
“也冇甚麼,就是同景東叔來看看鬆瘟的環境。”貞娘回道,對於李進財她是不信賴的,現在跟田家的事情還冇談,這鬆脂油的事情天然不能叫他提早曉得了。
貞娘說著,轉折一下持續道:“再說了,田家征收這批鬆材如何的也要拿出等價的東西互換吧。”
“我看貳心機不純哪,如果你金花姑姑跟你提了,你真同意他進墨坊?”李景東看著前麵李進財的背影道。
他能夠必定,這些鬆脂油點出來的煙絕對高過鬆材本身。
一句話毫不客氣的點出了李進財的身份,言下之意天然是,要想進墨坊,李進財本身提不可,得六爺爺和姑姑提纔有效。
“嗯。”李景東隻是似是而非的哼了聲。他本是一個少話之人,再加上有些瞧不起李進財,天然不會多說一個字了。
貞娘痛的一陣齜牙,差點跳起腳來,有些憤怒,景東叔如何隨便打人呢:“景東叔,我曉得你因著九叔公的原因不肯意這批鬆材被征收,可現在田家掌著貢墨權,這是冇體例的呀。總不能真讓墨務局來封門吧,那樣就真著了田家的道了。
“貞娘,傳聞老夫人把墨坊留給你了?”李進財這時湊到貞娘身邊問道。
“娘說,這冇見到屍身,爹是禍害遺千年,說不定還活著呢。就臨時不辦,等大哥去姑蘇那邊看看再說。”貞娘回道。
兩人正說著,這時,李進財帶著幾個莊戶上山了。
“那明天田家來人談這事,景東叔出麵,逼一逼田家?”貞娘道。這類對外方麵的,還是景東叔出麵好。
“也算不得美意,隻是做人留一線吧,馬徒弟在墨坊裡事情了十五年,江徒弟也事情了十一年,冇有功績也是有苦勞的,我這般擺在檯麵上的作為,實在是讓他們的臉皮有些欠都雅的,隻是我若不這般做,我們又會太被動,隻得這般了。”貞娘道。
“景東叔,如果能拿到羅家鬆場十年有砍伐權,你想想那些地裡有多少如許的鬆脂油?”貞娘笑mimi的問道。
隻是話音剛落,李景東手上的柺杖就往她的腿上重重一砸:“不可。”
“你倒是美意。”李景東道。
“如何異想天開了,如果是平時是不成能,可現在是鬆瘟期間,田家一定不肯,而就算田家之前把成材的鬆砍了又如何樣,景東叔,貞娘固然要鬆場的砍伐權,但貞娘要的不是樹,而是油,鬆脂油,埋在地裡的鬆脂油。”
“你給他們的紅包內裡是聘書?”看著兩人拜彆的背影,李景東望著貞娘問。
“景東叔……”貞娘正要解釋。李景東又舉起手道:“互換?田家拿甚麼互換,多少財帛也換不回一個機會啊,你讓田家拿鬆場砍伐權互換,彆說這是在異想天開,田家便是同意了,我能夠必定,田家定會在這之前讓人把統統成材的鬆砍了去,才把鬆場交給你,十年砍代權?一株鬆生長要多少長時候你算過冇有?到當時你還能砍到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