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子則被錦衣衛拘繫送進牢房。諸葛黑前去探監,鑿子一肚子委曲向諸葛黑傾訴:“九千歲不但不定罪白梓,還將我關進大牢,這不是老胡塗嗎?”
諸葛黑道:“公子出獄後可主動示好白梓,就算白梓記恨公子,亦何如不得。”
老白道:“事已至此,進宮照實向皇上稟告,力諫皇上降旨措置閹黨和鑿子,為民除害。”
鑿子道:“那我出獄後如何辦?”
熹宗接過供詞,走馬觀花掃了一眼,順手交給魏忠賢。“此事由老廠臣措置,說罷拂袖而去。”
諸葛黑安撫鑿子道:“誰敢給九千歲的義子動大刑?的確活膩歪了。用不了幾天,公子便可出獄。”
不出老白所料,魏忠賢趁熹宗忙於打鑿榫卯之際,稟告白梓查案之事。“萬歲,老奴已檢察白尚書送來的供詞,失火首惡是木工司副使趙田。此人招認後不測滅亡。”
白梓擔憂道:“爹,你帶著我娘、子墨、小倩和師父回保定府。我怕萬一鑿子抨擊,免得家人受扳連。”
熹宗重視力全在技術上,隨口說了一句:“朕曉得了,查明就好。”
諸葛黑道:“不善罷甘休還能如何,九千歲獎懲清楚,白梓若不識相還想把事情搞大,九千歲可不會放過他。”
小寺人被白梓恐嚇住了,帶著白梓來到奉天殿前麵的廣場,隻見熹宗、魏忠賢正和一幫寺人、宮女做遊戲,熹宗扮成乞丐,手裡端著一隻木碗。口中唸唸有詞:“年老邁姐不幸不幸我吧!”
魏忠賢道:“老奴進諫萬歲,魏天駒辦案忽視,應懲罰,白梓查案有功,當封賞。”
老白道:“吾兒不必擔憂,冇甚麼萬一,魏忠賢不敢把你如何,鑿子更不敢抨擊。你是萬歲欽點的刨花狀元,又是皇上讓你查的案。魏忠賢不傻,會衡量利弊。如果家眷回了保定府,會被閹黨抓住把柄,他們會說白尚書心虛,要逃之夭夭。”
熹宗突破僵局:“查出甚麼來了?”
白梓不卑不亢,晃了一動手中的木劍:“本官有皇上親賜的尚方寶劍,誰敢禁止,先斬後奏!”
諸葛黑笑道:“不愧是賢明神武的九千歲,遇事不慌,做事有方。既告終案件,又安撫了萬歲和白梓,可謂一舉三得。”
“誰呀?”
這天,有宣旨寺人到木工司宣讀聖旨:“奉天承運,天子詔曰。木工司尚書白梓查明木料失火案有功,犒賞黃金一百兩,欽此。”
白梓道:“趙田死無對證,供詞成了白紙一張。”
熹宗道:“這事呀,不焦急,來來來,隨朕一起玩耍玩耍。”
白梓帶著供詞進紫禁城來到乾清宮門前,報事的小寺人奉告白梓:“萬歲本日無閒暇工夫,誰都不見。”
“開口!”未等熹宗說話,魏忠賢發怒,嗬叱白梓道:“戔戔木工司尚書,膽敢抗旨不準,莫非想造反不成?”
白梓火了,亮出熹宗賜給的尚方寶劍:“本官有十萬孔殷的大事需求稟告皇上,若誤事拿你試問!”
白梓將趙田關在木工司堆放雜物的堆棧裡,籌辦翌日見熹宗稟告案情。淩晨,還在睡夢中的白梓被短促的拍門聲驚醒。
小寺人不敢上前稟告,怕掃了皇上的興,白梓站在原地等了一個時候,皇上還是玩興正酣,冇有停止的意義。白梓等不及了,大喊一聲:“萬歲,臣有要事啟奏。”
魏忠賢和一幫寺人、宮女打扮成街頭小販,向木碗投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