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因看她這死腦筋一向轉不過彎來,更加哀傷了,但還是耐著性子道:“你甚麼時候才氣沉得下性子?沈夫人若不是喜好花兒又如何會擺出來?你就冇發明她老是蒔花弄草?”
“誒誒誒,阿珩,我們去哪兒呀?你還冇奉告我呢!”沈斯汝不解道。
“嗯?”沈斯汝想了一想,皺著眉頭道:“大伯母常日裡彷彿冇有甚麼特彆喜好做的事兒,若非說出一件兒來,便是經驗我了……要不等她生辰那日我去給她經驗一頓好了。”
最後還是青團看不過眼,稍稍提示了一下沈斯汝:“郡主,您忘了嗎?夫人院子裡最多花兒了。”
沈斯汝同崔嘉因前後下了馬車,沈斯汝透過門看向瓊枝館隻能見到各種百般的花,叫的著名字的,叫不著名字的都有。
“去看花兒。”崔嘉因言簡意賅。
“阿珩,為甚麼要送花兒啊?”沈斯汝問道。
馬車停在瓊枝館門前。
“花草可不分寶貴還是不寶貴的,如果真喜好,一株草也值令媛;如果不喜好,哪怕是姚黃魏紫也不過是一株看著都雅些的花兒罷了。”那掌櫃當真的說。
崔嘉因問道:“都城最負盛名的瓊枝館,你不會不曉得吧?”
崔嘉因挽著沈斯汝往裡走,邊走邊說:“瓊枝館裡頭有各種奇花異草,種類齊備,不是外頭可比的。如果要挑花兒,在這兒挑是最好不過的了。”
崔嘉因受不了了,當機立斷下了決定,拉著沈斯汝就往馬車哪兒走。
但是她還是很當真的應了一聲“嗯”。
沈斯汝笑了一笑,說:“我聽過它家的大名,卻不知它是做花草買賣的。”
她嘲弄的看著沈斯汝,笑道:“那你還真是落拓安閒,難不成沈夫人也由著你混鬨嗎?”
“那便請掌櫃的帶路,讓我們看看有甚麼樣兒的菊花?”崔嘉因道。
過了一會兒,沈斯汝又喚了一遍崔嘉因的名字,崔嘉因看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歎了一陣氣,道:“阿汝,有甚麼話就直說吧,你我何必這般客氣?”
青團冷靜地彆過臉去,不想再看沈斯汝。
崔嘉因見沈斯汝從苦大仇深變成豁然開暢,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有力感,她摸索的問道:“你不是說真的吧?”
“掌櫃的客氣了。”崔嘉因有禮的回了一句。
“不知兩位想看甚麼花兒?”掌櫃的又問道。
貌似她不謹慎又惹人活力了啊……
沈斯汝剛想說“寶貴的”三個字,想了想還是轉歸去了,免得又被嚇一跳。
沈斯汝不耐煩這些虛禮,對掌櫃開門見山道:“這兒有甚麼寶貴的花草嗎?”
沈斯汝反問:“有甚麼不當,我都乖乖奉上門去捱罵了,這還不成啊?”
青團話裡有話,崔嘉因略一思考便也明白了。
這上京幾近統統人都曉得靖國公夫人是個愛花兒的人,恰好這位同住在靖國公府的郡主竟然一點兒也不曉得……
“經驗你是為了你好,又不是喜好經驗你。這個行不通的,你再好好想想另有甚麼?”崔嘉因冷靜地憐憫起了靖國公夫人,也不曉得她同老是脫線的沈斯汝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青團很不刻薄的笑了,半點麵子都冇給沈斯汝留。
她纔不要被崔嘉因笑話死呢!
那掌櫃的刹時又換上了一副笑盈盈的臉,變臉的速率之快又嚇了沈斯汝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