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認狷介的禦史,可都是向來不怕事大的,一張嘴也是滿舌生花,死的都能給你說成活的。又引了各朝各代的例子,直說得好似先祖們搏命打返來的江山,已經叫阿誰姨娘給霍霍冇了,隻叫陛下聽著都頭疼。
錦瑟拿著蠶絲做的手絹掩了嘴,笑道:“天然是叫他親身來請呀。”
錦瑟想著,對裴二少說道:“可如何敢呀,倘若明兒個二哥跟祖父當真參倒了崇遠侯,可叫錦瑟如何辦呀。”
不過尚好,另有個寧嬤嬤。
錦瑟在國公府裡住了一月不足,曉得這兩位夫人但是至心疼愛她的,她天然也不好叫她們惦記。
如許的說辭,倒是叫那些敬佩輔國公的臣子們不齒,恐怕本日叫侯爺長了記性的,還得是輔國公的那一個大耳刮子。
“那又如何?”駙馬爺卻出聲堵了錦瑟的嘴,“我們家是武夫出身,天然是有甚麼,便說甚麼。更何況,那些個委曲,可不能白叫你受了去。不然,顯得哥哥們多無能。”
就算朝前的大人們鬥得再狠,可也還冇有呈現過嶽父大人蔘半子的啊。
聽了錦瑟的話,世人隻當她還念著崇遠侯,不由得心中一緊,卻又聽錦瑟說道。
散了朝,崇遠侯在殿門口又與輔國公說要接了錦瑟歸去,卻叫駙馬爺一腳踢了個仰八叉。隻說道:“錦瑟身材虧虛的緊,恐怕還得是侯爺親身去接,才顯得你這一番情意了。”
末端,輔國公還給了崇遠侯一個大耳刮子。那動手重得,叫陛下都側了目。
“那裡敢叫祖母與舅母為錦瑟傷神呀,有了寧嬤嬤和舅母給的那幾個丫頭,哪個能再將錦瑟欺負了去?何況,錦瑟現在可也是武昭王未過門的王妃呢,哪個要給我受氣,還不得先衡量衡量?”
雖說不敢指著武昭王能給錦瑟張目,卻也不好再說甚麼,畢竟錦瑟回崇遠侯府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冇體例呀,誰叫人家崇遠侯在這裡占了理兒。
瞧著錦瑟對本身撒嬌,輔國公就隻當這丫頭要懺悔。
“他們既然是想叫我回侯府,那我就歸去了罷。等我歸去鬨他們一鬨,他們也就循分了呢。明日裡,祖父與二哥隻需敲打敲打他,叫他曉得了錯誤,也就好了。”
目睹著崇遠侯的嶽父大人都參了他,這叫其他幾個早就想要參他一本的禦史們也蠢蠢欲動。
“那如何能行!”國公夫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