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瞧他臉上的神采,寧嬤嬤直接回身去追了錦瑟。至於向來都是越挫越勇的世子爺,天然也是不甘掉隊的跟了上去。
看著宮女手裡的那隻雲鳳紋的金簪,叫此時正站在的崇遠侯也不由得大驚失容了。但是還冇等他禁止,莊妃就已經接了簪子,而後又行雲流水般的把簪子插進了錦瑟的發間。
等兩人到了前廳,正巧趕上了錦瑟的初加笄。而身為正賓的莊妃,也終究站起了身子。
聞聲了錦瑟的話,寧嬤嬤也不由得抽了嘴角。
說著,莊妃又從有司的手裡接過了第二隻簪子。等她才綰進了錦瑟的發間,季嶽倒是悄無聲氣地的走了出去。而後也不曉得他是說了些甚麼,叫還是一臉笑意的梁輕言當即就變了神采。
梁輕言如此說著,可手上倒是不肯鬆上一分。
內心這般想著,錦瑟倒是又勾了勾嘴角。
雖說是世子的不對,但是如果這兩人鬨起來,最後遭殃還不是他們這些下人麼?
一聞聲莊妃提起來南洋的珍珠,錦瑟不由又有了幾分精力。因而不等著莊妃把話說完,她就已經追到了她的身邊,隻笑嘻嘻的說道:““我派人去取!恰好嬤嬤偶然候,叫嬤嬤跟您一起去宮裡,不是恰好的麼?”
不然,如果再這麼拖下去,裕王可當真是要活力了的。
也不管一邊正橫眉豎眼的和夷,世子爺就隻顧自的為心上人挽著步搖。
“令月穀旦,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莊妃口中大聲念著,手上倒是直接拆了她頭上的髮髻。隨後,她又從有司的手裡接過了一把犀牛角的梳子。待她給錦瑟梳好了頭髮,一邊的宮女便遞上了一隻簪子。
三加上禮過後,錦瑟又拜了崇遠侯及江家的曆代先人。最後在讚者的長綿的唱喏聲中,這場及笄之禮,也就這麼就此結束了。
不過,既然便宜姑母都給本身挖坑跳了,那她也不能就這麼冷靜地認了。因而隻見皇姑一臉笑意的湊到了莊妃娘孃的身邊,而後又扯著娘孃的袖子,做了一個嬌羞的小女兒模樣。
一想起脾氣古怪的修筠,季嶽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而後隻見他搓著胳膊走到了人前,又開口催促著梁輕言。
見她可貴的靈巧,莊妃也是挑了挑眉頭。
她就瞎編吧!
見季嶽催的急,梁輕言也隻得依依不捨的告分袂開了。
才說完,錦瑟便乖乖的跪在那塊被鋪在空中上的墊子上。
看著麵前這個鐘靈毓秀的女人,莊妃倒是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後又對著這個始終都不肯跪下的女人低滲說道:“跪下!”
看著麵前這個正轉著眸子子笑得一臉奸滑狡捷的女人,莊妃倒是直接黑了臉。
一個不落?這是要搬空了莊妃私庫裡的統統珍珠麼?
瞧著他分開的背影,和夷倒是跺了頓腳。但是還冇等著抱怨,她就被身邊的宸王連拖帶拽著扯到門邊去了。
“您說的是,是該去瞧瞧皇後孃孃的。”說著,錦瑟俄然又掩了嘴角,而後話鋒也是徒然一轉。“隻是剋日都要忙著打理侯府與郡君的婚事,錦瑟實在是騰不出時候啊。不如……就由您代庖,代錦瑟去給皇後孃娘問個安吧!”
待來賓們都散儘了,莊妃又拉著錦瑟的手,隻對她說道:“如果得了餘暇,可不要忘了去宮中看望皇後孃娘。畢竟,現下叫娘娘最惦記的,可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