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才走到了主屋的門前,喬宇卻又愣住了腳步。
之前闖她家女人的院子不是挺夠膽的麼?如何這才幾步路,就叫他又認慫了呢?
才背了黑鍋的秀兒天然不敢違逆了寧嬤嬤的話,因而她回身下了台階,隻三言兩語的便叫那些丫頭們停了手。又等著丫頭們都退下了,她這才領著喬宇往主屋裡去了。
又是一夜無言,隻是纔到了第二日淩晨,寧西伯家的喬宇就來登門拜訪了。但是崇遠侯一早便去上了早朝,以是這待客的事情,天然也就落在錦瑟的身上。但是還冇等她叫人將喬宇請到客堂,他就已經闖到了她的院子裡。
上一刻還想著作死的珍昭儀,下一刻就有人來傳來動靜了。
見他復甦了,秀兒便又抬了手。但是還冇等她碰到房門,就被一邊的喬宇給禁止了。
也不管侯爺對珍昭儀的死到底秉了一個甚麼樣的態度,那公公隻掂了掂手裡的阿誰沉甸甸的荷包,隨後便心對勁足的分開了崇遠侯府。
寧嬤嬤還想著,外邊的喬宇倒是打動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他當真是冇有想到,這個女人竟是如此的大氣。
是,她家的女人是不會碎嘴。但是,若喬家的公子說了甚麼不入耳的話,倒是保不齊這女人她會記仇的啊。
喬宇是這般的想著,但是他倒是不曉得另有一個連登徒子都不如的梁輕言。
隻是本日,他並不是又來與她說那些魯莽之話的。畢竟,那樣叫人羞於出口的話,隻一次也就夠了。如果說的多了,也隻怕是要被人當作登徒子來對待了。
雖說這位是和夷郡君的兄長,但是對於皇姑來講,他也不過隻是比陌生人熟諳那麼一點的陌生人罷了。而對如許的人,皇姑向來都是不會留任何情麵的。
“不必了。”喬宇用手裡的摺扇壓住了秀兒的手,隻看著窗紗前麵阿誰恍惚的人影說道:“就如許說話,就很好。”
倒也不是他小瞧了她的胸懷,隻是他那夜的衝撞,如果換做了彆的女人,隻怕是早就將他丟出門外了。
以是非論如何說,她都是阿誰鞭策了珍昭儀滅亡的禍首禍首。
見錦瑟攢了眉頭,一旁的寧嬤嬤當即上前替她揉起了額角。等她好些了,寧嬤嬤這纔對著門外的秀兒叮嚀道:“去叫她們先停停手!冇瞧見都惹得女人頭疼了麼?”
冷不丁的聽了那位公公的話,崇遠侯也是呆怔了一下。半晌過後,侯爺便就又回了神。
隻想著他阿誰一旦寡毒起來冇有涓滴情麵味兒的妹子,侯爺就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想來珍昭儀的死,與他這個妹子是決計拖不了乾係的了。
喬宇握了握拳,合法他要開口的時候,房裡的錦瑟倒是先他一步出了聲。
看著那公公分開了,侯爺又叮嚀了下人不必去知會錦瑟。待他說完了,而後便回身去了書房。
更何況,對上門的客人脫手,這野實在不是侯府該乾的事!並且就隻門外的那陣打鬨聲,也實在是夠叫人不悅的了。彆說是她家女人,就是嬤嬤本身,光聽著也是頭疼的很。
秀兒冷不丁叫的這一聲,倒是直接驚醒了正在神遊的喬宇。
而身為禍首禍首的皇姑,現在倒是已經心安理得的從錦榻上移到了閣房。又待她洗漱結束,便就直接寢息了。
聽著喬宇一起闖出去的聲音,錦瑟竟又頭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