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真讓堂堂狀元郎頂著銅鑼禦街誇官,隻得差人去中間的店鋪買了把油紙傘給狀元郎撐著。
待手癒合後,便長了層薄薄的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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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來,十六年已倉促而過。
若放在以往,此年紀便高中,必能引得很多女子芳心暗許。
榜眼探花見狀,均是羨慕不已。
沈逾白換上一身硃紅色朝服,頭戴官帽,帽插宮花,騎上高頭大馬,便是俊朗豐逸,翩翩少年郎,自有一番風騷。
緊接著便是站在中間台階的傳臚官高唱:“天元戊辰科殿試,第一甲第一名,沈逾白!”
堆棧雖離皇城極遠,可撐著傘的狀元郎並不覺後半程如何艱钜。
沈逾白情急之下,竟就指著銅鑼道:“可否借我一用?”
他垂眸,便看到本技藝上的繭子。
百官聞言無不驚詫。
如此模樣更撲滅了百姓熱忱,投擲的除了鮮花,各色手帕、香囊如雨點般向沈逾白襲來。
沈逾白實在“難消美人恩”,上馬找了順天府尹王衍開口求救。
且因沈逾白與他站在一處,倒是讓得他也被連累,身上落了很多鮮花。
怕是這位狀元公今後要平步青雲了。
再一想,六元落第,便已是獨占鼇頭,榜眼探花已暗淡無光,更遑論排名再靠後者。
堆棧掌櫃腿一軟,若不是伴計及時扶住他,怕是已經坐到地上去了。
傳唱結束,天元帝道:“今科狀元沈逾白,六元落第,實乃我朝第一人。本日朕方知狀元公乃是忠良沈取信以後,又有大義滅親之豪舉,實在是家風清正。”
那是長年累月拿筆才磨出的。
不過他對此也冇法。
榜眼、探花都需傳唱三遍,二甲傳唱一遍,三甲便用一“等”字帶過,名字並不傳唱。
可惜明天的狀元郎實在年青俊美得過分,將探花郎的風采儘數奪走,眼睜睜看著那些女子麵露緋紅,卻毫不手軟地朝狀元郎丟花,眼神恨不能將狀元郎勾住。
從現在起,新科進士正式入官,此名次也對今後的官途升遷劃出通途。
長安門外沿途早已站滿男女長幼,沿路各茶肆、酒坊二樓均被人占滿,為的便是能更清楚一覽狀元郎的風采。
本日傳臚大典,聖上竟就如此賞識狀元公,迫不及待便將沈逾白前些日子送沈守忠入獄之事定為“大義滅親”,絕了今後朝臣以此攻訐沈逾白的路。
王衍從見到“沈六元”第一麵便是一副純熟模樣,那裡見過如此少年羞赧模樣,差點笑出聲。
沈逾白上前拜謝聖恩。
鑼鼓聲傳來,便有人驚呼:“來了,果然是沈五元中了狀元!”
沿途均是百姓,總歸要碰到。
“現在已是沈六元!六元極第,古往今來第一人!”
三歲開蒙,夏季酷寒,他因拿筆太久磨破皮,哭著與爹說痛,不想讀書。爹卻道,寫得少便會痛,待寫多了,心之所想,筆之所至。
世人謝恩。
不對,沈狀元不但是狀元,還是會元、解元、小三元,是六元落第!
作為狀元,沈逾白仍舊在一眾進士之前,跟從金榜一同出長安門,旋即前三甲由鴻臚寺官員引領換上新衣,再行禦街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