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乾著掉腦袋的事,他族裡人苦哈哈,唐族馮族等就過得有滋有味。
竟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李班頭一腳踹在那黑衣人膝蓋窩上,怒道:“在房間等著被你們燒死嗎?”
黑衣人們被逼得堆積在衙門口。
柴火,撒油,撲滅。
幾十名衙役衝到門口,一把把刀架在黑衣人們的脖頸上。
他們才接到刺殺的號令,沈知州如何能夠提前提防。
李班頭小跑到沈逾白跟前,奉承道:“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竟真的有人來了衙門,您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馮知章悄悄看著棋盤:“這位知州能躲過我們的耳目將奏章送出去,便不會傻到奏章還在丹陽就與我們說此事。若奏章在臨海省被攔下,便是為謝知府清算殘局,臨海那些人與你我算是立了一功。若奏章攔不住,也是謝知府之責。用二十畝鹽田便可讓你我隱身,有何不成?”
沈逾白看著那被燒燬的房屋,眼底藏著一抹寒意。
一部分衙役便吃緊忙忙去打水救火。
“竟敢對朝廷命官脫手,此事必不能善了。”
甘煥晃著腳對世人道:“你們得快點想,再耗下去可就來不及了。”
“奏章就算遞上去,也隻覺得咱要捐款,天子事件繁忙,過些日子就把我們給忘了。”
唐昌益在棋盤落下一黑子,笑道:“知章兄公然妙手腕,隻不知那位沈知州能撐多久。”
唐昌隆被噎了下,神采乍青乍白。
“我族過的甚麼苦日子,那裡能跟你們各位老爺比?咱死也就死了,各位老爺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火被滅後,隻剩濃煙滾滾。
唐昌隆嘲笑一聲,道:“你能當上甘族族長,靠的就是這混不吝的性子吧?”
甘煥立即暴露奉迎的笑:“您放心,今兒一早我就給謝知府去了信,這會兒必定在各處都設了關卡,除非送奏章的人從海裡遊走,不然定會就逮。”
有人怒道:“那就一起死吧!”
沈逾白道:“燒了再建就是,莫要燒到其他屋子。”
李班頭怒喝一聲:“拿下!”
“我就不信你甘族的人都不要命了。”
不過半晌,州衙內火光沖天。
“我們一共纔多少鹽田,都給了你我們吃甚麼喝甚麼。”
馮知章臉上帶了一絲難以發覺的肝火。
世人不知是為了勸本身,還是為了恐嚇甘煥,聲音極大。
說話間又有好幾人中箭。
他族的鹽田隻要戔戔十畝,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再分到族人手裡就更少了。
沈逾白從黑暗中走來,待走到衙門口,不遠處的火光打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來此還不敷一個月,竟能鬨出如此大動靜,實在讓人敬佩。”
甘煥拍拍衣服上莫須有的灰,大有同歸於儘的架式。
馮知章壓著肝火道:“甘老爺彆忘了你的大名也在奏章上。”
鹽田的多寡意味著產鹽量。
憑的不就是他們的鹽田多,位置還好嗎。
立即有人道:“你莫要獅子大開口!”
世人均是渾身一振。
此次他往外送奏章,必是冒犯了那些人的逆鱗,他便知那些人會脫手。
最靠近門的黑衣人用最快的速率翻開門栓,當看到門口站滿的衙役時,刹時僵住。
這幾晚就是極好的機會。
甘煥也是背後一寒,不過本身已經獲咎了一眾大族,若此時不咬緊牙關,那就隻能是雞飛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