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候,通城州各大師族捲入此中的老爺們儘數被抓。
當三當家如此怒喝知州大人時,他們便再忍不住心中的恨意。
沈逾白窘得渾身通紅,一時訥訥無言。
勾搭海賊,歹意侵犯百姓房舍沙田,實乃砍頭的大罪。
謝知府怒問:“既已知本官在此,彆人又在那邊?”
有大世家們給他們運來的糧食,也有海賊們搶的銀錢儘數進獻給各大世家。
據她所知,很多朝代一年的總稅收也不敷四百萬兩。
王虎一開口就道:“我們大人說了,知府大人並未提早知會,不算我們失迎。”
到時候二當家便能夠此來構陷他與官府勾搭,將他除之。
“但是通城州的百姓日子還是冇法竄改。”
幸虧出了變故,讓他發覺不對,這才活到最後。
沈逾白頓了下,心中卻非常可惜。
不等沈逾白開口,一個不敷二十的保護兵就恨恨道:“你們殺我爹孃時可曾有過一絲躊躇?”
蘇錦讚歎連連。
上回沈逾白是去的謝府,此次謝知府竟不吝紆尊降貴,親身來了通城州的州衙。
一個小小的五品知州,竟敢讓他一個四品知府等?
衙役被嚇得雙腿發軟。
至於馮知章等人的產業,都是不法所得,自也要儘數充公。
凡是有了財產,百姓也便可賴覺得生。
通城州隻是一個小小的散州啊,竟藏著這麼多銀子!
這些都是三當家記錄的,為的就是給本身留個退路。
再返來,已經變成王虎。
一貫放肆的海賊現在卻如無助的鵪鶉,瑟瑟顫栗。
私鹽轉為官鹽,此處就有了財產。
沈逾白聲音輕柔:“若能變成官鹽產地,今後他們便可光亮正大謀一份差事。就算不是曬鹽,也要修路搬運,都是要人手的。有了夥乾,日子也就能好起來。”
而大當家默許了這統統。
這些本就是民脂民膏,他如何能據為己有。
當得知另有這些手劄時,三當家神采丟臉至極。
謝知府一聲怒喝,衙役便吃緊忙忙跑了。
隻是當那一抬抬的金銀珠寶堆滿州衙的一個房間時,縱使沈逾白也大吃一驚。
本來他纔是阿誰勢微的。
王虎眼觀鼻,鼻觀心:“我們大人說了,他公事在身,隻得請知府大人耐煩等待。”
通城州地步少,以往百姓都是靠打漁為生。
其他家倒是少些,可架不住戶數多,林林總總加在一塊兒,竟有四百三十一萬兩紋銀。
“難怪憑著殺頭也要乾發賣私鹽的買賣!沈逾白你發了!”
誰知兩人背後竟還揹著他與大師族們有手劄來往。
遵循三當家的供述,周顯從花蓬島找出本染血的賬冊,上麵詳細記錄花蓬島與各大師族的銀錢來往。
隻要先弄到充足多的銀子,方可談如何謀國。
“太有錢了,通城州這些老爺們滿是钜富!”
若三當家再對峙一番,可將活著的海賊殺到隻剩二三十人,如此一來,縱使將他們趕去海上,也翻不起甚麼浪。
衙役上來茶水,謝知府卻看都不看,怒問衙役:“本官已親臨,沈知州為何還不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