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怒喊:“交出我們知州大人!”
豐年顫栗著,話語引誘,語氣卻帶了哀告。
刁民!
屋子裡響起衙役們與周顯的驚呼。
這好表情一向持續到按察使司門口。
瘋了,沈逾白瘋了。
沈逾白站起家,直直盯上豐年:“康大人這是何意?”
兩邊就這般在按察使司衙門口對峙。
現在竟敢來衙門口肇事,可見沈六元在通城州的聲望。
懷逸遠神采陰沉:“那沈六元來通城州不敷半年,百姓竟不吝為了他堵住按察使司的大門,實在是不成小覷。”
大人該走了。
“刁民都怯懦,殺幾個也就曉得怕了,自會拜彆。”
若為了一個王虎就他殺,便救不了還活著的那麼多人。
那聲浪一波接著一波,彷彿要將全部按察使司掀翻。
沈逾白順手抽出身旁一名胥吏的腰刀,朝著豐年一步步靠近。
大人統統就要功虧一簣了嗎?
周顯的刀已然出鞘,擋在王虎抹脖子那把刀。
豐年越說越猖獗,眼底閃動著貪婪。
“瘋子,你就是個大瘋子!死了可就甚麼都冇有了!”
為何要留在這等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
“擋!”
豐年背動手在屋中踱來踱去,最後還是忍不住衝到薛岩麵前:“薛大人還在等甚麼?快將那些刁民趕走啊!”
站在按察使司門口的,乃是一名姓梁的僉事。
如此一幕落入豐年眼中,倒是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