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保護兵衝上來,木板便交疊放在第一排的盾牌之上,構成一個木板牆。
下一刻,耳邊再次響起周顯的大喝聲:“長矛上!”
此話一出,便是將方臉男人等一行人圍攻府衙的行動定了性。
木板徑直往前壓,幾人合股抬著的長矛對準前麵站著的背叛軍又是直直捅出。
他是文官,並未見過這等局麵,心中打擊不成謂不大。
一根根成年男人胳膊粗細的樹乾從木板空地伸出,那被削得極尖的部分直直刺向背叛軍,再拔出。
周顯要在府衙門口圍殲他們!
現在不過死了三四十人,他們的人數比擬保護兵還是占優。
現在有活命機遇,就有人放動手中的刀。
“噗噗噗……”
若之前的弓箭另有人可擋開,這長矛便隻能遁藏,可身邊儘是人,又如何能擋。
此話一出,本想投降的叛軍們均是目露絕望。
前麵的保護兵在裂縫拉滿弓,待周顯一聲“放”以後,箭矢如牛毛般飄向堵在中間的叛軍。
待得知通府有人兵變,已被知府大人安定後,徐直便立即帶著人入了城。
方臉男人還要脫手,卻被甚麼的叛軍將刀架在脖子上。
一聲吼怒,讓得早就嚇破膽的叛軍們渾身一顫。
現在倒是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周顯粗大的手指撓撓鬢角,斜著眼看向方臉男人:“你就冇想過那火是我們放的?”
“我降了!”
便是倉猝之下將手中刀甩出去,也隻是釘在木板上。
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此前隻是占了先機,如何能與他練習有素的兵卒相對抗?
方臉男人神情一僵。
保護兵們將活人帶走,死人卻在府衙門口橫七豎八躺著。
“通府的城門翻開了!”
他們活著也隻是等著保護兵們挪過來搏鬥罷了。
那些練習有素的叛軍便直直朝著保護兵衝去,雖倒下了些人,卻還是讓他們衝到木板牆前抓住了弓箭,刀已然從木板裂縫伸出來,砍傷數名保護兵。
刀紛繁落地。
背叛軍退無可退,幾近是被當作靶子射。
“你冇機遇了。”
那方臉男人更是惶恐,卻毫無還手之力。
保護兵們的刀還未收回,就稀有名叛賊直接對著刀抹了脖子。
叛軍一波一波倒下,鮮紅的血染紅了府衙門前。
方臉男人吼怒:“誰敢降,這就是了局!”
沈逾白悄悄看了王虎一會兒,回身回了府衙。
方臉男人臉上毫不粉飾狠厲。
府衙大門被翻開,一身緋色官服的沈逾白立於門口,目光超出滿臉猖獗的方臉男人,落在殘剩叛軍身上。
他大驚,立即高呼:“突圍!快突圍!”
方臉男人咬緊牙關,凶悍的目光掃向所剩未幾的叛軍,怒道:“背叛乃是滅九族的罪,你們誰敢活著,就等著全族陪葬吧!”
那名叛軍重重砸在地上,血珠濺起,染紅了四周叛軍的衣衫。
此話深深刺痛方臉男人的心。
被擋在府城外的百姓驚呼。
那些叛軍見到如此一幕,一個個惶恐莫名。
那些叛軍已是麵色灰白,存了死誌。
待到傍晚,背叛軍隻剩下百來人,周顯才讓保護兵停下,又居高臨下對著叛軍道:“降者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