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充公以後餘下的東西,大戶人家的私產真是多啊。
綠竹跟竹翠都是之前陳知縣家的仆人,驀地間她們的主子逃竄了,轉眼間他們就有了新的仆人,新仆人還是匪賊,是有才氣占了縣城的人。
人蔘她傳聞過,海蔘是甚麼東西。
馬氏撇了撇嘴,有錢人家的餬口真是設想不到。
他們冇吃冇喝的時候,真不曉得人家過得是如許充足的日子。
“那行,這段時候你也冇有甚麼事兒,這些賬冊有空你都給我讀一讀,我好體味家裡有甚麼。”
隻把在外院書房服侍的兩個丫頭找了過來。
主院這邊,香穗唸完一本就停下來讓馬氏消化一下。
之前宅子裡的賬冊已經被家中老爺拿去了,此次盤點過後,也能對一對都少了些甚麼東西。
“這紫蘇膏有啥用,家裡有茶喝還不可?”馬氏實在忍不住,喃喃唸叨。
馬氏嘗一口,在嘴裡品了品,感受跟她曾經喝過的紫蘇飲子口感有些類似。
念兒來的時候冇有甚麼衣裳,剛開端她都是穿香穗的,前次請針線娘子給百口做的衣裳送過來以後,念兒就換上了本身的衣裳。
新來的主子極少使喚她們,她們在外院安逸的很。
他們喝點兒蜂蜜水都是豪侈,本來人家大戶人家都是喝紫蘇膏的。
不將家裡盤點一下她還不曉得,盤點過後,她更是孤陋寡聞,很多東西都不曉得是甚麼。
袁嬸子跟夏娘子曉得她忙,也冇有過來打攪。
“唉,女人。”
灶房裡記錄的這些東西都是耗損品,聽著那些代價,馬氏不時過不去,一向幾次在腦筋裡考慮那些東西能夠消減。
綠竹跟竹翠是香穗院裡服侍的丫頭,香穗不慣彆人服侍著,因此香穗出門的時候,隻綠竹一小我跟著,竹翠留在院子裡。
堆棧裡這麥子都數量倒是像他們本年的收成,因而,馬氏纔有此一問。
甜,清清爽爽的甜。
萬幸這裡的每一個東西香穗都是過目了的,即便是有不熟諳的字,她也能猜出來是甚麼。
不過是一個盤點,阿誰屋裡有幾把椅子,幾張桌子,幾個花瓶,幾幅畫都記得清清楚楚。
香穗點了點頭,“全都記上了,按著院子分門彆類,灶房裡的鍋碗瓢盆都記上了。這是一部分,許媽媽說,家裡進入各處也都有記錄,到時候會定時送到阿孃這裡來。”
她感激馬氏,也想跟她多靠近靠近,她想學會針線活,今後也能做點兒東西貢獻馬氏,因此學得非常當真。
這些東西也是能吃的?
“家裡有這麼多東西?這都是現在家中現有的?”馬氏盯著麵前的十數本賬冊,有些不成思議。
許媽媽不愧是管事媽媽,做事非常細心全麵,因著馬氏說讓夏娘子和香穗跟著她學,她也冇有挑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