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嗬了一聲,“前次的餅還在呢,你也不怕吃壞肚子。”
見白千帆出去,綺紅忙放動手裡的活,給她蹲了個福,“王妃來了。”
綠荷用帕子擦了擦手,把碟子往她推了推:“吃麼,王爺吃剩下的綠豆餅,你綺紅姐姐做的。”
白千帆冇出聲,大眼睛裡蓄了淚水,她剛纔揭了被單,看到賈桐背上滿是一條條的鞭印,有的結了痂,有的還滲著血,上了一層黑乎乎的粉末,看起來很慘烈。
“好吧,我領王妃去,不過你看了就出來,不能多擔擱。”
白千帆內心掐著時候,怕遲誤了看望賈桐,把綠豆餅包好放進袖筒,剩下的那幾塊杏仁餅則留在桌上,“探了賈侍衛,我再過來吃。姐姐,賈待衛住哪間房,你給我指指路。”
綺紅聽了有些心傷,真真是個傻丫頭,固然王爺答應她來懷臨閣,為了不給本身添費事,她來得並未幾,那些杏仁餅都好幾天了,還剩這麼些。
賈桐背上捱了鞭子,正趴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門口有動靜,覺得是寧九,拉長了聲音道:“小九兒,給哥撓撓,傷口癢癢。”
綠荷朝綺紅使眼色,表示她不要帶路,賈桐為了王妃才挨的鞭子,萬一讓王爺曉得,小命還要不要了?
綺紅問,“不是說喜好吃嗎?如何還剩這些?”
她很少發脾氣,弄得綠荷有些訕訕的,綺紅瞪她一眼,“該死!”
“現在天不算熱,我藏在瓷罐裡擱在床底下,地上陰涼,不會壞。”
綺紅有些難堪,“賈桐是個爺們,王妃去他屋裡不好,轉頭我替王妃去看他,給您帶個話好麼?”
賈桐挨鞭子的事,綺紅綠荷都曉得,也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到了懷臨閣,白千帆先去了綺紅那邊,楚王不在,綺紅和綠荷都很得閒。綠荷翹著蘭花指吃點心,綺紅則低頭做針線活。
綠荷坐著冇動,眉毛抬了抬,“王妃是說我冇把你放在眼裡?”
綠荷說話喜好帶刺,白千帆已經風俗了,奉迎的對她笑,“哪能呢,綠荷姐姐是真脾氣,我本來就是個虛的,受了禮數反而內心不安閒。綠荷姐姐如許待我,是最好的。”
小小溜圓的綠豆餅擺在光亮的白瓷碟裡,份外都雅,白千帆嚥了咽喉嚨,也不客氣,伸手捏了一個放進嘴裡,堅固,細緻,綠豆的暗香在嘴裡滿盈開來,她舒暢的眯了眯眼睛,“真好吃!”
進屋的人冇說話,揭開了他身上的被單,一隻軟乎乎的小手摸上來,賈桐一驚,忙回身看,見是白千帆,嚇了一大跳,忙不迭的扯了被單蓋好,整小我都縮了下去,牽涉到傷口疼得直抽寒氣,“王妃如何來了?”
綠荷聽到她的話,問,“你要把餅送給誰?”
“我捨不得吃完。”白千帆把綠豆餅一個一個放出來擺好,想了想,又抽出另一張手帕攤開,把杏仁餅分開放,“放得太久,送人不好,還是留著本身吃吧。”
白千帆急著出門,冇理睬她,聽到老精怪在背麵哼了一聲,“給臉不要臉,趕著投胎去。”
在她那些寶貝裡翻了翻,找了一小瓶傷藥揣在袖筒裡,僅存的幾個杏仁餅用手帕包好也揣起來,她急沖沖去了懷臨閣,想趁墨容澉冇下朝去看賈桐。
白千帆小臉一凜:“胡說!”
綠荷被她這話逗得笑起來,“你徒弟都不是王爺的敵手,你能行?衡量衡量本身再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