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了?”
賈桐完整跟不上她的思路,剛還問他的徒弟,這會子就要他當徒弟了?
青秀的案子一向在暗中調查,寧九辦事,墨容澉很放心,過了兩天,公然有了線索。
這幾日白千帆來過懷臨閣,賈桐見過她,感受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人,說那丫環是她殺的,還真有點不成思議。
賈桐愣了一下,“王妃問這個做甚麼?”
她跟著賈桐有一段時候了,見他在後院裡轉來轉去,也不曉得想乾甚麼?
白千帆津津有味的看著,滿眼戀慕,她很想成為一個武功蓋世的俠女,那樣便能夠把欺負她的人打得屁滾尿流。
“王妃,這個……屬放學藝不精,恐怕……”
府裡有個小廝,是守在二門上的,和青秀打過幾次交道,一來二往便動了心,兩人偷著見了幾次,都是在假山上約會,那邊高,天氣又黑,普通人不會重視,躲在嶙峋怪石間,抱一抱,親個嘴,咀嚼情竇初開的滋味。
他乾脆停下來,吹風賞花,常日裡總伴在王爺身邊,可貴有安逸的時侯,四周風景怡人,水池邊垂柳依依,賈桐一時髦起,有了舞斂的雅興。
比來因為在查案子,攬月閣裡的人收斂了很多,也不嗑瓜子打馬吊了,隻閒談睡覺,每日派人在門口守著,王府有人過來,高呼一聲給報個信,裡頭的人從速歸位,各司其職。
“那就不讓王爺曉得,你掙錢授業,我費錢學藝,不可嗎?”
賈桐想了想,問,“王妃為甚麼想學工夫?是為了強身健體嗎?”
她認得賈桐,是楚王身邊的侍衛,他每次看到她,總笑模笑樣,很親熱的模樣,她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不象阿誰寧九,整天板著臉,象大家都欠了他的錢。
“部屬都會一點。”
王爺下了令,他固然很有微詞,也不能不平從,回身就去了攬月閣。
“你不肯意嗎?”白千帆抬著烏沉沉的眼睛看他,目光裡帶著哀告,“我會付你學費的,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哦,”白千帆蹙了眉,“幾個徒弟啊,要找齊不輕易,都住在甚麼處所?”
墨容澉眼皮一抬,“你可彆小瞧了王妃,小廝要能跟得住,我派你去做甚麼?”
沉吟半響,他把賈桐叫出去,“從明天起,你跟著王妃,看她每天都做些甚麼?”
小丫頭想了想,“奴婢好幾次見王妃從明湖那頭返來,大抵是去那邊了。”
寧九說完,墨容澉半天冇吭聲,手指敲了敲桌麵,這麼說,青秀是本身到假山上去的,而白千帆應當是事前曉得青秀和小廝的事情,以是瞅準機遇把人推下去,一了百了。
“這個……”小丫頭一雙小眼滴溜溜轉,“王妃好象不在屋裡。”
賈桐有些委曲,“王爺,這類事情派個小廝就行了吧,我的職責是庇護王爺,跟著王妃算如何回事?”
“王妃喜好閒逛,逛到哪是哪,誰也說不準。”
下午的陽光正明麗,風裡有花香的味道,他昂首一看,不知不覺到了後花圃,女人大姐都愛個花兒草兒的,或許王妃在這裡也不必然。
他信步走了出來,春花浪漫,開得鬥奇鬥豔,越往裡走,香味越濃,花多樹少,視野開闊,他四周看了看,並冇有白千帆的影子。
賈桐吃了一驚,不是因為這番話,而是他想不通,白千帆如何會把這麼奧妙的事情奉告他,他但是王爺的親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