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明天受了驚嚇,決定寫字來壓壓驚,綠荷在一旁奉侍磨墨,屋子裡熏了沉香,喧鬨無聲,俄然寧九闖出去,二話不說跪倒在地,“部屬犯了事,請王爺懲罰。”
綠荷忍不住低低的輕呼一聲,脖子是身材上最脆弱的處所,也是最輕易導致滅亡的部分。傷在脖子上,那申明傷得很重。
一行人沿著長廊進了賈桐的屋子,白千帆還在,正同賈桐說話,見墨容澉來了,蹲了個福:“見過王爺。”
寧九默了一下,“王妃在賈桐屋裡。”
郝平貫搬了椅子過來,墨容澉一撩袍子,大馬金刀的坐下,“說說吧,如何回事?”
賈桐在床上搖了點頭,“你個蠢貨,王爺踹你一腳就當是罰了,你再去求他領罰,王爺還得惱。”
墨容澉垂眼看他,有些不測,因為很少見寧九這副模樣,他放下筆,站到寧九跟前:“起來發言,犯冇犯事,本王說了算。”
白千帆也不曉得如何了,俄然想起方纔墨容澉光溜溜的模樣,另有驚得一臉茫然的神采,不過身材挺好的,一點贅肉都冇有,肌肉豐富,線條均勻,同是富朱紫,比二哥哥好多了。
賈桐在床上捂著嘴笑,墨容澉的神采有些龐大,不笑不怒,眼裡卻彷彿有暗潮湧動,半響,他輕哼了一聲,叮嚀郝平貫,“讓人把那隻貓捉了,亂棍打死。”
郝平貫說,“行了,小九兒,你這會子彆去王爺跟前,送王妃歸去吧。”
寧九不肯,低著頭道,“部屬剛纔幾乎殺了王妃。”
這通脾氣發得,統統人都目瞪口呆,連郝平貫都不敢跟上去,氣頭上的王爺喜好踹民氣窩子,寧九是練武之人受得住,他身子弱,可經不起。
她依言抬開端,暴露纖細的脖子,那條紅線暗了一些,顯得色彩更深,也更分瞭然。
寧九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肝火沖沖而去的墨容澉,有些不明白,“是我惹王爺活力了?”
隻是那條紅線印在烏黑的脖子上,看著有些刺目,墨容澉內心有些愁悶,暗自抱怨寧九,要動手就下重些,這麼輕飄飄的,他都不曉得該獎懲寧九甚麼?
墨容澉一愣,寫完一個字正要收筆,被他一嚇,狼毫往下重重一壓,字就不成字了。
他俄然有些意興闌珊,站了起來,“今後不要爬窗了,楚王府冇這個端方。”
“我拿劍傷著王妃脖子了。”
寧九對白千帆始終存了一分慚愧,不顧她反對,跟著前麵走,白千帆算是領教了他的死腦筋,本還想去綺紅那邊拿回她的杏仁餅,這下好了,有寧九跟著,乖乖的回攬月閣吧。
墨容澉回身往外走,寧九跟在前麵,“王爺,我去領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