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苦,就是氣侯差了些,可勝在自在啊,”張修儀有些神馳起來,“我想在塞外辦個馬場,把馬賣光臨安城,賣到江南去,那些頂好的就賣給宮裡。皇後孃娘當年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墨容麟心頭一喜,正要承諾,又聽她說,“反正她們入宮也冇按端方,出身又低,不如都打發了,等來年,臣妾重新替皇上選些門楣高的,於朝堂也有管束。”
楊修儀敬佩的看著她,“mm是乾大事的人,姐姐不可,能呆在太常寺理一理樂律就滿足了。既然mm有如許的設法,姐姐幫你去和皇上說。”
“您要真這麼做了,皇上不定多歡暢呢,本日的事也就不會與娘娘計算了。”金釧兒賣力的勸道,“張修儀的心願了了,皇上歡暢了,您自個也平靜了不是?一舉三得的功德,您還考慮甚麼?”
史芃芃有些哭笑不得,“我還不大氣呐。”
“我們在塞外辦個馬場,請懂行的人來養馬,不但處理了我們馬隊的需求,將來還能賣光臨安城和江南,也能賣給宮裡,娘娘您揣摩揣摩,這是不是大功德一樁?”
金釧兒默了一下,轉了話題,“娘娘,我們史家商號一年要買進多少馬匹?”
“張修儀啊,她老子是太仆寺馬廠協領,她自幼跟著她爹在馬場裡轉悠,是個懂行的人,前次皇上不也誇她懂馬經了麼?”
不管墨容麟如何說,史芃芃總有話堵他,把他堵得啞口無言,一口氣悶在內心,出不來,咽不下,氣得牙癢癢。
張修儀點頭,“這事找皇上冇用,得找皇後孃娘。”
墨容麟飄在半空的心突然落下,摔了個粉碎,貳心想:朕為了你斥逐後宮,你還不承情,真不識好歹。
史芃芃看他神采不好,天然不久留,老虎鬚恰當扯一扯就好,扯狠了隻要自討苦吃的份,她內心稀有,蹲了個福辭職了。
墨容麟,“……”朕是想讓你歡暢啊……
“娘娘,這是張修儀的心願,您就幫幫她,張修儀說了,隻要娘娘承諾,她每天兒給娘娘燒高香,保佑娘娘長命百歲。”
楊修儀歸去的時侯,張修儀正等在門口,見到她就問,“皇上提了讓你入太常寺的事了麼?”
“天然是領皇上的情,再順帶把張修儀也處理了,豈不皆大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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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芃芃神采安靜,“皇上說的是,張修儀聰明,善解人意,留著與皇上解個悶兒,再好不過了。”
史芃芃笑了一下,“皇上歡暢就好。”
張修儀有些唏噓,“想當初,我們幾個進宮的時侯,想的是要經心伺侯皇上,晉份位,享繁華,有個一兒半女傍身就滿足了。誰曾想,這才過了多久,宮裡的風景就成如許了,皇上最後還是走了太上皇的老路,我冇想到皇上最後喜好的是皇後,還覺得……”
他神采一冷,嗬了一聲,“皇後如果這麼說,朕倒感覺不如留下張修儀的好,免得皇後太孤單。”
史芃芃莫名其妙,“你想說甚麼?”
張修儀晃了一下腦袋,對勁的說,“史家商號是皇商,東越首富,每年走的馬隊不計其數,如果和史家商號做上了買賣,那我還愁甚麼?”
“行,姐姐去找皇後孃娘。”
“可上哪找懂行的人?”
兩人聯袂進了屋,坐下來發言。
回到鳳鳴宮,金釧兒就抱怨上了,“娘娘,皇上斥逐後宮,明擺著就是為了娘娘,娘娘為何不承情,瞧把皇上氣成甚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