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冬’一聲,陰岫結健結實的跪在了地上。
但是他的神態,很糟糕……他眯著眼,吐著舌頭,‘哈哈’喘氣的模樣,就彷彿一條看門的大黃狗,正揣摩著究竟是啃他們的腳踝骨,還是在他們的屁股上狠狠來上一口。
一道道清風高山而起,大片白雲飛上天空,然後好似風中柳絮一樣胡亂扭轉。
和目光不善的麒麟,憋著悶氣的白虎,饞嘴偷吃的青龍,慵懶打盹的玄武比擬,這頭大紅毛鳥就更可愛了。
兩儀天重力是下界的千倍還多,小小的蓮花瓣飛舟,間隔空中不過三裡地,是以,陰岫幾個很快就撲在了地上,摔得‘彭’然巨響,砸得筋骨稀碎。
但是,法海不是鎮獄一脈的佛脈真傳麼?
一樣賣相極好,看得出血脈非常精純……但是這白虎的腮幫子發得很大,很大,‘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就彷彿一頭被激憤的貓兒。他的腳掌上,鋒利的,銀色的,半透明的爪槍彈出來有一尺多長,森森鋒芒,讓陰岫感到脖頸一陣陣發寒。
盧仚咧嘴奸笑,死死盯著陰岫冷然道:“就算喜樂菩薩抓出了我,是我殺了你們這幾條賤狗,他能將我如何?”
他駭然看著盧仚,盧仚的每一句話,都好似誅心之劍,戳得他五臟六腑直飆血!
但是,這也要看人啊!
“你,你,你,法海……你搞甚麼鬼!”
從那清風明月中走出的,鮮明是身穿水火道袍,左邊身軀被太陽之光覆蓋,右邊身軀被太陰之氣繚繞,通體充滿著陰陽轉化之奇特道韻,陰陽二氣於他身上生生不息,不竭化為一蓬蓬璨璨神光暉映虛空,玄而又玄,氣味刁悍可怖的——盧仚!
他冷然道:“我瓊華山物產無數,我取出一百丈玉膏,丟給喜樂菩薩,就換你們幾個的狗命,你感覺,他換……還是不換?”
一絲絲奧妙的氣機覆蓋了盧仚和五位大爺,盧仚感受著太初混合珠傳來的,那奧妙而微小的動機,俄然笑了起來:“其一,我有九成九九九九的掌控,佛主推算不出我的根腳……其二呢,就算推算出來了,又如何?”
“而你,戔戔一個侍香孺子,狗普通的東西……不要說我本日用心喬裝打扮了出來,就算我端的當著喜樂菩薩的麵打死了你們……你們覺得,你們幾條狗命,值得一百丈平常玉膏麼?”
端的是有道全真,道門的大仙兒氣度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師弟向來與報酬善,向來低調收斂,怎會莫名其妙的找佛門同道的費事呢?”
南邊鮮明是一頭通體赤紅,羽冠如鳳凰,但是體型富麗光輝如朱雀的大鳥兒。
鎮獄玄光佛親身盯著,元覺和尚親身籌劃,用了十二年時候,破鈔無數的資本,為他重鑄法體、道基,讓他打下了非常薄弱的真仙根本,一出世就直接重傷雪崖僧,將他打得重傷瀕死,將大密金輪寺赫赫威名和神鷲菩薩的臉,一腳踩進了爛泥塘裡的法海啊!
以是,埋伏他們的,是一名道家妙手?
頭頂,是一頭嚴肅的黃麒麟,正歪著頭,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們。
這,清楚是傳說中的五行靈獸……但是,這類豢養五行靈獸的風俗,是道門那些真仙纔有。佛門的菩薩、佛陀,他們喜好的是所謂的佛門八部眾。那青龍,倒是能夠編入龍部,但是那麒麟甚麼的,在佛門實在冇甚麼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