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峻、盧屹齊聲應諾,他們也悄悄一揮手,蒼狼騎中,就由十幾個十人隊吼怒而出,逐步分開,順著馳道衝出了九曲苑。
龍角駒,一如羽林軍的血蹄烏騅,也是大胤禁軍特有的異獸血脈坐騎。
一麵九曲青羅傘罩在盧仚頭頂斜上方,羅傘上有皇室公用的鯤鵬紋,華貴,嚴肅,凸顯出了天子親授的無上特權。
數十名紫衣、紅衣小寺人,連同一群身著各色袍服的守宮監校尉、力士、監丁們,總人數一萬出頭點,威風凜冽擺佈分開,更加烘托得盧仚的儀仗煞氣騰騰。
這也是警告鎬京的百姓百姓,敏捷遁藏開。
兩萬羽林軍,連同盧仚三千親衛,一樣騎著血蹄烏騅,在盧仚身後佈陣。
盧仚丟動手中骨頭,笑問道:“如何笑得這麼高興?”
“扶弟魔啊。”盧仚歎了一口氣,朝著盧峻、盧屹的三位孃舅、五個表弟齜牙咧嘴的一笑:“我就跟著兩位哥哥稱呼了,三位孃舅,五位表兄,你們在軍中必然要循規蹈矩,誠懇做人,不然,我會……砍你們腦袋的!”
站在朱崇身邊的朱嵩目光幽幽的看著遠去的步隊,淡然道:“盧仚這小狗,就是來給我們添堵的。唔,如果兵變的範圍大一點,戰歿了一個公爵,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隨後一萬羽林軍輕騎在後,緊跟著就是盧仚統轄的三千羽林軍、一萬守宮監、三千蒼狼騎作為中軍緊緊跟上,中軍火線是禁軍的一萬重馬隊,以後又是一萬羽林軍輕騎,最後是數千名從羽林軍中調撥出來的夥頭兵、後勤兵殿後。
“兩位哥哥來得恰好,我們這就解纜罷。呃?這幾位是?”盧仚看到,盧峻、盧屹帶來的蒼狼騎中,混著幾個身穿絲綢長衫,長得白白嫩嫩,一身繁華氣的男人。
鷓鴣坊的駐軍,翻開糧倉,任憑盧仚取用糧草。
兵部衙門大門內,朱崇等人看著飛奔疇昔的步隊,眉頭全都蹙了起來。
盧仚身後,神武將軍魚癲虎手持節杖,端端方正坐在血蹄烏騅上。
沉悶的奔馳聲從遠處傳來,兩名身披黑甲,繫著赤色披風,手持長戈的宏偉青年,帶著一隊蒼狼騎浩浩大蕩的衝進了校場。
盧峻點頭道:“我們在北界城的時候,四周的幾座城池,都是同時有禁軍和城防軍駐紮。”
大隊人馬浩浩大蕩,一起順著馳道吼怒而去,馬蹄聲驚天動地,所過之處街道上百姓無不側目,朝著大隊人馬指指導點。
“他們進不了安平州。”有人苦笑:“但是,我們這前鋒雄師還冇解纜,他一個監軍,竟然跑到前麵去了?如果他半路調頭一看,我們的前鋒雄師的人數……”
盧仚就笑了。
天氣漸暗,鎬都城內,雄師所要通行的馳道兩側,沿途都有一根根光柱烽火升騰而起,標註出了盧仚這一隊人馬即將行駛的線路。
“哦,是我的三位孃舅,五個表弟。”盧峻不覺得然的朝著幾個渾身直顫抖的男人掃了一眼,淡然道:“父親說,此次監軍,是個輕鬆活兒,以是用天子欽賜的斧鉞,征辟了他們,讓他們隨軍效力,也能得一個繁華。”
兩人都修煉了大金剛寺的功法,都和盧旲一樣,骨架廣大,個頭極高,身高直逼一丈,坐在蒼狼背上,就彷彿兩尊鐵塔。
盧仚看得風趣,搖點頭,朝著九曲苑深處行了一禮,然後右拳一揮:“如此解纜吧。兩位哥哥是軍中熟行,這標兵、哨探甚麼的,就由兩位哥哥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