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卿華,俄然有些難過了起來,自心底裡漫出一股子酸澀的心疼。該是有多大的毅力與堅固,方能啞忍至此。
卿華眼底裡的笑意愈發深了些,繼而又湊在我的耳邊張口便含住了我的耳垂,悄悄吮吸,使得我倒抽了兩口冷氣。隻聽他沙啞著聲音低聲笑語道:“即便是如許,弦兒亦讓我觸碰麼?如果弦兒現在想懺悔的話……”
我忙躲開了去,道:“承諾了再給。”
卿華獲得了鏈子,便委宛道:“弦兒,此物為證,就算天荒地老我也逃脫不得。”
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道:“弦兒,我將近忍不住了。”
卿華似笑非笑地抬起眼來,道:“嗯弦兒說得委實在理。但是那七萬五千年之前的點點滴滴我皆熟記於心,這忘得一乾二淨的人但是弦兒。嘖弦兒倒還真會說。”
卿華身子向我傾斜了過來,我猝不及防差點給倒在了地上。他頭擱在我的頸窩裡,唇如有若無地掠過我的脖子,噴灑著氣味,害得我陣陣顫栗。
我咧開嘴笑了起來,用心問:“憶起甚麼?”我曉得他問的是甚麼,他一向瞞著我七萬五千年不說,我如何都想逗他一逗。
卿華說,過幾日便與天君定個光陰,將我接到魔界來。
整片桃林裡的桃花皆在空中飛舞,然後緩緩鋪落在地上,一地的粉色。我便躺在了地上,他豎動手臂撐於我上方。
卿華雙目垂垂迷離,問:“弦兒皆憶起了嗎?”
“唔,給了再承諾。”
(一)
我拉住了卿華的手,將他的手指緩緩地放回了鎖骨處,悄悄笑道:“能夠噢,能夠觸碰,忍不住那便不要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