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堇言跟葉宇凡齊齊開口，試圖禁止蘇楠接下來要說的話。

隻是剛說完，眼淚卻啪嗒一下子掉了下來。

季涼的身子明顯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卻還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微微揚開端，強裝著笑容，對溫堇言說道：“我，我冇事啊！”

“是我。”溫堇言點點頭，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東西。思念，流連，傾慕，心疼……

蘇楠喋喋不休的聲音彷彿越來越遠，季涼再也聽不見一個字去，僵在床上，神采灰白一片。

“從戎？！”溫堇言連聲禁止，“不可不可，你現在如何能去從戎呢！你好好養著身子。”

季涼有些恍然，喃喃道：“明天就過年了啊……”

程燕西跟程然去外洋了，一起去外洋了……

“唔……”季涼從睡夢中一下子驚醒，滿臉汗水，她大口呼著氣，眼神浮泛。睡夢中，她看到程燕西滿臉是血，身子離她越來越遠，她冒死跑、冒死追，卻還是冇有追到他，隻能眼睜睜看她消逝……

“程燕西！程燕西！”

季涼的手一下子握緊，那些不堪回顧的那些事，像扯不竭的絲，將她層層纏繞。爺爺都變成如許了，程燕西竟然都冇有返來？！三天了啊！以他的速率，即便遠在大洋此岸，也該早早的趕返來了啊！

“燕西……程燕西……程燕西！”濱海第二炮兵總院的某個病床上，季涼在睡夢中俄然掙紮起來，眉頭舒展，不斷念著程燕西的名字，越來越衝動。

“我很好，你還好嗎？”溫堇言深深的看著季涼，眼睛一眨不眨。

“就是就是，生出個標緻的小娃娃來。”蘇楠道：“也彆退學了，跟我一起上課，我幫你帶孩子。不然期末測驗，我會掛科的！”

“學長，你還好嗎？”

季涼有些愣住，是啊，她另有孩子，爺爺心心念唸的曾孫就在她的肚子裡啊！

“他跟程然阿誰賤人去外洋了！”蘇楠咬著牙一下子吼出來，疏忽溫堇言跟葉宇凡幾近要殺人的目光，怒其不爭，說道：“兩天前獲得的動靜，還是從程然她媽嘴裡套出來的話！他們程家這是要瞞到你甚麼時候啊！季涼，你……”

“是啊，小涼，你彆焦急。”

季涼悄悄莞爾，笑容中卻帶了一絲苦澀，“爺爺對我是很首要的人，他現在變成如許，我是不會離他很遠的。隻是濱海……我也不想持續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