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西也受傷了？”溫堇言疑問。

程燕西嘴角一僵，“小趙！”

“恩。”三三乖乖的點點頭，問程燕西，“疼嗎？”

“等一下！”溫堇言一下子拽住季涼的手，身子也急得直起來，卻因為扯動傷口，緩慢的咳嗽起來，“咳咳……小涼，等一下！”

“季涼如何還不過來？”聽完彙報，程燕西彷彿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可望著門口的眼神裡儘是焦心。

賀景榮站在一旁，挑著眉，隻感覺奇異。程燕西眼中透暴露的豪情太龐大，可跟本來的玩世不恭分歧，也跟他看季涼時的眼神分歧，那種感受，似和順、似垂憐，冇法描述，做了爸爸，公然連眼神都變了嗎？

溫堇言一口氣說了好幾個‘記得’，每個‘記得’都跟她季涼有關。

季涼愣在原地，“堇言，我……”

“恩？”三三忽的抬開端來，“但是媽媽冇有奉告我啊！你纔不是我爸爸呢！”

“我等了三年了！”溫堇言急著開口，“我覺得再等兩個月，我便能夠，我便能夠跟你在一起了！但是程燕西又呈現了，他的呈現，將統統都打亂了！他是三三的父親，是曾經跟你在一起的人，我拿甚麼跟他比？你曉得我的心有多糾結多驚駭嗎？但是……我愛你的心絕對不比他少一點！我不想放開你。”

小趙站在門口，臉上有些氣憤，冷靜替程燕西打抱不平，可轉念一想，幸虧這些話冇有被程燕西聽到，不然……

“我哥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就算是替他死，也心甘甘心。”溫堇言悄悄感喟一聲，“實在，掉下去的那一刻，我真覺得本身冇命了。掉進海裡那一刻，真的想就那麼睡疇昔……但是完整昏倒之前，好多過往的片段，一一在腦海中呈現。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模樣，記得你在舞台上彈鋼琴的模樣，記得我在林蔭路下騎著自行車帶著你的模樣，記得三三出世時的模樣……”

溫堇言一愣，趕緊將急得有些生硬的身子放鬆下來，勉強一笑，“還好。阿誰，你方纔想說甚麼被打斷了？”

“冇事就好，咳咳……”溫堇言衰弱的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