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偌大的虎帳裡，程燕西跟季涼並排走著，故地重遊。季涼指著綠茵茵的操場，說道：“剛過來當指導員的時候，也有早操和晚操，繞著操場跑幾圈，的確是一天中最痛苦的事。”

程燕西微張了張嘴，本來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他想說，‘今後我再帶你來’，可轉念一想，即便再返來，也不是本來的身份了，隻能無聲安撫，說道：“走吧，出來吧。”

“怕你們啊！等我返來，把你們全喝倒！”

“教官，甚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固然曉得有一天終將與這裡告彆，卻冇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你……”

話一說完，人群俄然沉默。

程燕西氣極，明顯曉得季涼說的是打趣話，還是氣極，剛想說兩句，麵前卻俄然冒出一個影子，嘴裡隻吐了一個，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虎帳裡統統如舊，練習井然有序，跟本來每個日子都不異，可分歧的是要分開的人的表情。從早上開端，要退伍的老兵們都已經被調集起來，點驗要帶走的小我物質，查抄全數行李，鞋底刺穿查抄，人體藏毒查抄儀的掃描，手電機池也要查抄……總之，不能帶走一點不該帶走的東西。

“那是我教得好。”程燕西非常對勁。

或許是大家心中壓抑著離彆的不捨，此時打趣聲更大，就連連長、教官之類的，都跟著起鬨起來。季涼寬裕的幾近將腦袋垂到地上。

程燕西單手接過來，抬頭，不急不緩的將一杯白酒灌進肚子裡，“感謝。”

程燕西拉住季涼的手，隻說道：“你另有我。”

季涼感受著程燕西手掌上傳來的溫度，感覺放心。她帶著程燕西持續往前走，走到靶場四周的一張長椅旁，“冇事的時候，我最喜好坐在這裡畫畫。”

“哦吼――”

隻見季涼悄悄踮腳，唇畔微揚，緩慢的印上程燕西的唇，程燕西的身子驀地僵住。蜻蜓點水的吻過後，季涼緩慢的撤離，一邊背動手發展，一邊促狹的笑著，“程首長，這個獎懲，你可還對勁？”

程燕西笑了笑，“恩，我彷彿能設想到你跑步的模樣，跟在黌舍時是一樣的，的確，一點活動細胞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