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再烤下去可就不好吃了。”蕭瀟取下半邊烤魚在二鍋頭的麵前晃了晃。果然勝利的吸引了二鍋頭的重視力,又拿起半個烤魚大吃特吃起來。將一罈酒遞給蕭瀟,一手抓著酒罈便是一陣猛灌,豪氣沖天,暢快淋漓。
“爹……”蕭十一郎急奔而來。剛纔情勢危急投石而傷了蕭瀟,不知蕭瀟傷勢如何?又被那白髮男人所劫,見二鍋頭如此焦急的尾隨急追,此中必有曲解,當下提腳尾隨而去。
第二張便是風四娘與楊開泰。卻見風四娘眉如青山,眼如秋水,風韻端麗,豔極無雙,衣裙紛飛,一襲藍色更襯嬌顏如玉,凝脂如水,就像一隻傲岸的孔雀,在風中綻放,斑斕中不失文雅,文雅中透著崇高,崇高中又華而不俗,混亂的披髮被風吹散在風中。她的眼神諦視著楊開泰,而此時楊開泰也正往這邊望過來,剛毅的臉上不似連城璧的妖孽,也不似蕭十一郎的冷峻,透著絲絲溫和,眼中柔情似水,竟像是一對戀人,郎情妾意,久彆相逢以後的那種迷戀。看著畫麵中的兩人,蕭瀟倒是由衷的戀慕起來。
蕭瀟彷彿被二鍋頭的懊悔置若罔聞。右手伸進酒罈,沾濕了手指,在空中胡亂揮動。二鍋頭立足張望,一撇一捺一折一橫,筆意斷連,筆短意長,飄若驚鴻,彷彿靈蛇。二鍋頭順著她的筆劃念去:“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心下大驚,十六個字寫完,蕭瀟已是蘸了好幾道酒水。此時十六字還未散去在麵前若隱若現,如金絲銀線,二鍋頭看著這十六字本已是大驚失容。倐見蕭瀟將酒壺悄悄一擲,酒壺飛入空中,蕭瀟雙手交叉,胸前畫弧,暗運內勁,平推而出。那十六個字竟然如同一道光牆朝著二鍋頭極速飛去,二鍋頭來不及多想,暗運內勁於掌,平推而出,竟是生生的接住了這道光牆。蕭瀟內勁不小,此時二鍋頭隻用了七分內勁對峙一會,又不想用勁打歸去,恐傷了蕭瀟。右足在地上一蹬,頓時空中深陷一個足跡,二鍋頭借力躍出,那道光強便朝著山石擊去,兩輛相撞。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山石炸得粉碎,頓時塵沙飛揚。二鍋頭大吃一驚,轉過甚來,卻見蕭瀟已竄身在前,右手是短劍直刺而來。二鍋頭飛身空中,已躍到最高處,腳下無攀附之物。閃躲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短劍插進本身的胸膛,後心盜汗直流。
“是啊,你見過他們?”蕭十一郎語中欣喜。看著蕭十一郎的笑容,白素素也笑得更深沉。
過了半晌,蕭瀟垂垂的愣住哭聲,才分開蕭沛度量,眸中淚眼婆娑,用手擦掉眼淚,臉上盪出笑容。看著二鍋頭眼中的顧恤與寵溺,她心中充滿了感激:“感激老天,賜給她這麼一個心疼她的爹爹,爹,你放心,我必然會找到真正的蕭瀟,酬謝你的大恩。”蕭瀟在內心下定決計。
“喏。”白素素指了指他的身後,蕭十一郎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湖麵安靜無波。意義是已經掉進了湖中,蕭十一郎還想再問甚麼。剛一轉過身來,俄然麵前黑影一閃,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麵前竟成了一片白霧茫茫,塵沙飛揚,竟是一顆青彈。風中異化著一絲絲疾厲的風聲,蕭十一郎眉頭一擰,斜身後翻,身子一側,手中接住三塊‘飛蝗石’,身子飛身借力躍開一丈,幾枚‘七棱徹骨針’釘在地上。待煙霧散儘,那裡另有人影,現在他的心倒是有些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