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風子嶽吃了一驚,跨前一步,雙手一探,回身之際,已經把下落的少女擁在了懷中。
風子嶽苦笑不止,“師姐,我是醫科,以是這纔來采藥……”
“是,不曉得這位同窗如何稱呼?”固然她的名字爛熟於心,但風子嶽也隻能裝模作樣地扣問。
風子嶽心中一暖,這句話,倒是當年齊小蝶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冇想到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在這時候聽到了。
“我叫齊小蝶……”她搖了搖腦袋,彷彿又規複了幾分精力,“今後在書院內裡,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
但現在,明顯是不成能遵循這個劇本來演出了。
齊小蝶跳了起來,“你這類傢夥竟然跟我一個科?”
當時候,風子嶽方纔進入白鹿書院,整天被人欺負,齊小蝶作為師姐豪氣乾雲,路見不平拔刀互助挺身而出,恰好本領也是稀鬆平常,根基上到了最後就是帶著這個小師弟逃命的成果。
“少說廢話!”
齊小蝶氣得跺了頓腳,明智地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要找天星草麼?我帶你去!讓你看看大姐頭的本事!”
“我是奉師命,到扶餘山中尋覓天星草,這才路過此處……”
齊小蝶瞄了瞄玉瓶中的天星草,點了點頭,麵色總算是和緩下來,“本來是如許……小子,你不錯嘛,小小年紀,就敢到扶餘山中來采藥……”
她的語聲由高而低,彷彿也想明白白鹿書院的門生這個名頭,實在算不了甚麼。
“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理科?”齊小蝶思疑地瞥了他一眼,“莫非是商科?”
饒是他幾十年修行,一顆心如古井不波,也不免微微一蕩,軟玉溫香在懷,臉上也泛出了紅色。
“呃……”
風子嶽驚詫,旋即苦笑不止。
風子嶽的這句話又把齊小蝶給觸怒了。她不滿地搖了點頭,“小子,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要曉得,我但是……但是白鹿書院的門生!”
“你也是?”齊小蝶皺了皺眉頭,高低打量著風子嶽,口中嘖嘖有聲,“現在白鹿書院招重生的標準越來越鬆了……瞧你這麼肥胖,竟然也能混出來,你必然是理科的,對不對?”
若不是白鹿書院的門生,要進這扶餘山還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呢。
他從速手忙腳亂地將懷中玉瓶取出,給齊小蝶看他摘得的幾株天星草,證明本身確切不是成心猥褻。
風子嶽一時語塞,他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在扶餘山第二圈閒逛,本來就是一件很妖孽的事情。也隻要藥修羅甘凝霜那種稀裡胡塗的教員,纔會給他派這麼一個傷害至極的任務,恰好他環境特異,固然隻要武徒頂峰的修為,但到扶餘山一行,也並非不成能之事。
“偶然路過?”
“對不起……”他趕快報歉,“我是偶然路過這裡,冇發明女人睡在樹上,冒昧之處,請恕罪!”
她本身也不過方纔插手白鹿書院的重生,卻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彷彿是大姐頭普通。風子嶽心中好笑,“這位師姐,我並非理科……”
“呔!”
齊小蝶在他的度量中逗留了一霎以後,才俄然反應過來,翻身跳起,趁便踩了他一腳,慌鎮靜張地奔前了幾步,心頭如小鹿亂闖,對風子嶽說出了這一世的第一句話。
這話本來也是大實話,何如人家要信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