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的麒麟蠻牛,俄然巨吼一聲,震天動地,把頭一低,惡狠狠地用頭上犄角往風子嶽的胸口撞來。
——至於八級和九級的妖獸,更是隻聞其名,從未見過它們的呈現。
“小子,這蠻牛不大對勁啊……”
與此同時,辛羽衣的大招也放了出來。
“辛蜜斯,不曉得你可籌辦好了麼?我這一起劍法,但是要使完了!”
一年七月七,乞巧鵲橋西。
這個運氣,也未免是太糟糕了!
“術法!”
辛羽衣的麵色微變,“風……風公子,你如何得知?”
特彆是天賦之途,武學乃是底子,向來就冇傳聞有人能夠依托術法,衝破天賦的。
雖說是在會商對策,但辛羽衣的聲音竟然是如此低法,要不是風子嶽六感靈敏,聽覺活絡,隻怕都聽不清楚,他苦笑一聲,承諾下來,一展劍光,攔在了那頭麒麟蠻牛的麵前。
當世當中,另有誰能夠有這麼深的術法成就?
風子嶽長笑一聲,劍光收斂,龐大的劍網,俄然化作一道弘大的劍氣,轟然聲中,直襲麒麟蠻牛的頭頂天靈蓋。
這少年的殺性如此之重,如果衝破天賦,卻不知到底是禍是福,她悲天憫人,心中也是起起落落,感慨不已。
他不是在乎這妖獸的晶核,倒是想藉此機遇,看一看辛羽衣的本領。
在困住這麒麟蠻牛的同時,風子嶽也不忘暗出陰招,劍尖指東打西,朝著那蠻牛身上防備虧弱之處刺去。
辛羽衣雙手結印,心中卻也是大為感慨。
她固然不認得這一起劍訣,但此中之妙,倒是深有體味,隻見劍光如銀河,層層纏繞,彷彿是將那麒麟蠻牛團團困住,任它蠻力無窮,一時之間,竟也是掙紮不開。
這麒麟蠻牛,渾身覆蓋著青玄色厚厚的鱗片,刀劍不能毀傷,但是眼睛、咽喉、下腹、耳後,總有幾處覆蓋不到的處所,風子嶽的劍尖神出鬼冇,卻不知是從甚麼處所刺了出來,每劍必中這些處所,固然仍然是冇法衝破蠻牛堅固的皮膚,但卻也刺得它哇哇怪叫,顯見是吃痛不已。
風子嶽微微一笑,點頭承諾。
風子嶽和辛羽衣兩人,同時都是皺緊了眉頭,凝神防備。
風子嶽早知此處的妖獸受魔氣侵襲,神智丟失,不受下級妖獸的壓抑,也早在料想當中,倒不奇特。
在旁籌辦的辛羽衣見到這奇異的劍法,也不由大聲喝采,一時神為之奪。
七夕之日,天下心靈手巧之人,都要擺上香案,對著銀河遙遙祝拜,向天上的織女星“乞巧”,這一起劍法,天然也是奇妙之極。
並且這少年也不過十來歲,又是活著俗界當中,自行生長,真能夠說是潛力無窮,異日衝破天賦,定然會一鳴驚人!
“令師的貴姓,但是一個沈字?”
就在這一霎那間,麒麟蠻牛已經衝到了風子嶽和辛羽衣的麵前,雙目血紅,鼻子內裡噴出粗氣,口中收回哞哞的叫聲,彷彿是已經被激憤了的模樣。
當今之世,武學昌明,術法倒是小道,為高人所不取。
縛獸環中的金毛神犼悄悄傳音,“竟然對本大爺的威勢全無反應,莫非是腦袋進水了?”
不過幸虧妙手之道,並不是隻看力量的。
金毛神犼身為九級妖獸,對這八級的麒麟蠻牛,本來應當有必然的壓抑感化,但是這麒麟蠻牛倒是一點反應都冇有,彷彿對這個上位的妖獸一點畏敬都冇有,天然是讓它極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