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了聲，用帕子拭了拭淚。

之前的印章料子多數是用金、玉等硬質料。

金氏笑得合不攏嘴，在劈麵坐了下來，看著鄭卓信，心疼地：“得虧你還記得娘。你這冇知己的，一走這麼多個月。也不往家裡捎封信。瞧瞧都瘦了，黑了。”

鄭卓信望著麵前一碗金黃的湯，單手端了起來，就要喝。

她看了一會，起成分開桌子，往窗邊坐了，伸手拿筆，思忖著，細心回想，開端慎重下筆。

鄭卓信吸了吸鼻子，誇大地：“好香！還是家裡的雞湯好。我在外頭，想得最多的就是孃的雞湯，鮮！”

早有金氏在院裡購置好一桌酒菜，一見鄭卓信，立馬迎了出來，端湯的端湯，搬凳的搬凳，如眾星捧月般地迎了鄭卓信坐了下來。

似玉而又非玉的各色石頭逐步鼓起。

印石現已有公認的幾種好料，前日來的阿誰客人也說了，流露了一個資訊，有幾位手裡收藏了很多石料。

自有人初創了以斑紋石冶印以來，文人冶印之風鼓起。摒棄了傳統的玉、象牙等高階質料。

蘇暖精力一震，這個不錯。剩下那塊，她帶回了家，冇有賣出去。

幾月未見，鄭卓信又瘦了一圈。瞧著兒子那黎黑的麵龐，另有那粗長的黑髮，她目不轉睛。

......

但是，這些都要兒子安然無事。或者說，隻要鄭卓信冇事。她也不希冀他能升官發財，再去掙甚麼功名。隻要他好好兒的，國公府這份家業也夠他花用一輩子的了。

色如春季萌發的青青嫩葉，青中隱帶著黃。觀如凍乳，質純，細緻，光下微透。此種印石，最宜走刀，儘得筆意，為愛好篆刻者所愛好。如有大塊，也是製作精雕品的上等石材。

蘇暖坐在那邊，小口地喝著棗子湯，她吐出了嘴內裡的棗核，一旁的小荷忙用手接了。

蘇暖倒是津津有味，非常出神。

小荷利索地清算桌案上的東西，一邊去拉攏窗戶。

她端了臉盆，悄悄地放下，擺好梳洗器具，這才靠近，悄悄走到蘇暖麵前，看著她，見蘇暖終究昂首，這才輕聲喚了一聲：“蜜斯。”

蘇暖用手摩挲著，心內籌算：甚麼時候去岐山那邊走一趟。親眼去見一見，趁著現在多囤積幾塊。

“信兒，你嚐嚐這羹湯，最是養胃，瞧你這瘦得，好好補一補。”

夢中，她行走在一片田野當中，青翠綠草，花紅柳綠，恰是一年春來好風景。

入夜，屋子裡靜悄悄地，蘇暖躺在床上，睡得熟.......

她取出了那塊石料，不大的一塊，約三個手指寬，兩掌厚。這個印石質料傳聞叫做“封門青”。

蘇暖部下翻著小冊子，小荷恐怕那湯水汙了冊頁。

抬手摸摸，手腕上那串珠子還是在，她靠近了。嗅了一嗅，清冷之味襲來，甜絲絲的，好聞得很。

看著埋頭喝湯的兒子，金氏喟歎一聲。

蘇暖一驚，醒了過來。

印石這一塊是空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