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從裡頭櫥櫃裡抱出一個雕花小匣子來，放到幾子上，開了鎖。

鄭卓信看了一眼內裡，邊向外走，邊說：“舅母可貴來一趟，就多住幾日，等我返來，定好好陪舅母喝上一盅。”

鄭卓信點頭，又拉開下一層，裡頭擺了一些珊瑚珠、瑪瑙、玳瑁、水晶等。

蘇暖說：“東西快完了，我深思再去一趟。”

見了韓氏兩人，微微一笑：“舅母，二嬸！”

盒子抽開，中間數個格子，中間一個格子裡頭有兩塊藍寶石。

鄭卓信已經大步掀了門簾子出去：“娘！”

裡頭金氏走了出來講：“你同他說甚麼？”

金家舅母努了努嘴，瞧了瞧金氏手上巨大的一顆翡翠戒指，心道：金氏的妝盒裡，這大塊的寶石還真很多。

鄭卓信還是點頭，他說：“吳媽，我記得有兩塊藍色的寶石，在哪？”

他誇大。

他探出頭去，怔住。

鄭卓信酷好富麗的東西，他的東西都是往好裡去的。

她歪著頭，細心地檢察，揣摩半日了。

鄭卓信掂一掂手中的東西說：“您倒是謹慎啊。”

蘇暖說：“我真的冇偶然候，再說，我都不熟諳，去了也是乾坐，我這有好多事情，你去吧。”

蘇暖現在也不怕他，見他一點也冇有放下的意義，就伸手去抓：“還給我，彆給我摔壞了。”

鄭卓信笑眯眯地看著她走出去，這才快速哈腰撿了地上的簪子，攏在懷裡。

梁旭愣愣地看著蘇暖，：“他如何在這裡？”

蘇暖轉過臉來：“你本日這麼有空？不消辦差麼？”

蘇暖獵奇：“甚麼東西？”

鄭卓信耐著性子聽金家舅母說了一會，見母親坐在那邊，就轉頭說：“娘，你來，我同你討件東西。”

金家舅母心下舒坦，對金氏笑著說：“怎的這一會就走了？但是討了甚麼好東西去了？這火燒火燎地。”

金氏看著鄭卓信那當真的模樣，下認識地點頭。

一旁的吳媽早過來，邊走邊從腰間解下一小串鑰匙。

鄭卓信找了把椅子坐下說：“你這些東西不是另有，這麼急何為麼？再過一個月，那邊可就要凍上了。東西埋在地下，你還怕它長腿跑了不成？再說，你不是將近幾芨了麼？這麼首要的事情，你還往外邊跑？等開春吧。我和你一起去，這回，我們趕了那大馬車去，多拉一點。”

有人出去，蘇暖出去。

吳媽忙說：“這個不在這裡，鑰匙在夫人那邊。”

金氏笑著：“”巴巴地討了我一塊藍寶石去，也不說何為麼。八成又是拿去鑲嵌那劍啊刀啊甚麼去了。他最愛這些東西。”

蘇暖白了他一眼：“他是我四哥，你不也在這裡麼？”

“信哥兒！”

蘇暖瞧得發慌，恐怕他一不留意給落地上了。

匣子共三層，上一層裡半抽屜珍珠。

本身孃家貧寒，金府是敷裕，但是那等好東西倒是輪不到她這個做媳婦的。

他眨著眼睛，伸手抓了那塊石頭在手裡拋著，跑得老高，又落下，又拋上去。

老掌櫃眯起了眼，拿動手上的寶石細細賞識了一會，眼睛發亮：“好東西，放心，定給您做好嘍。”

他謹慎地用塊絨布包了起來，遞給鄭卓信說：“您先拿歸去，等要鑲嵌的時候，您再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