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你真是做停業的?”
二樓有三間辦公室,剩下的是展廳,東西未幾,安插的比較精美。溫亞儒看吳迪東張西望的,不由笑道:
“八萬以下吧,我剛上班兩年,冇多少錢。哦,就算要,也要下個月纔有錢,都投到項目上了。”
“你看,這磚堅固如鐵,包漿渾圓,握之撫之,讓人愛不釋手啊。硯上配的是紅木六合蓋,隨磚型而製,渾厚天然,同古磚相得益彰,剛柔並濟。內髹大漆,蓋麵經人長年摩挲,包漿醇厚,已經閃現出黃花梨金黃緞紋晶瑩之色。
“打眼?就當交學費了唄。”
“嘿嘿,君子一言,一個半月以內我來提貨!用不消先簽個和談,代價幾十一百定金啥的?”
“呦,你這話說的直白,你不怕我坑你?”
“不貴不貴,保真就行。”
“我也就過過嘴癮,主如果有一個客戶喜好磚硯,想給他找一方,彆人家的不放心,就想著來老哥哥您這看看。”
溫亞儒像冇聞聲,給本身杯裡續了水,指了指桌上小剛子給吳迪奉上來的紙杯,舒暢的在大班椅裡坐下,才問道:
“滾!”
“吳迪小兄弟來看老哥哥了?就你心眼多,還來個微服私訪如何地?”
“哈哈,你冇聽過假貨滿地走,假貨多如狗,真品隻要地下瞅嗎?這年初,收貨越來越難了,地雷到處啊。”
“老闆的意義是找真品,估計隻要那處所纔有了。去收貨的時候,最怕碰到埋地雷的,城裡與鄉村的犯警估客相互勾搭,將酷似真品的假古玩轉移到鄉間農夫家裡,乃至埋在亂墳堆中,這就是行話埋地雷。”
“行了,彆解釋了,我明著奉告你,東西是老物件,代價我可要下刀了。”
“每天對著一堆死物,另有些從地下挖出來的,不整點氛圍還真不可,走,我們上二樓。”
“你!”
吳迪上去握住溫亞儒的雙手,卻和小夥子說話:
“有你個頭,碰上你這類冤大頭不宰平白便宜了彆人,說吧,要甚麼價位的?”
“老哥哥,上回火車上聽得不過癮啊,待會可得再從你這兒多淘點故事歸去,如何樣?上回收到好東西了嗎?”
“甚麼像,這本來就是。這方硯叫做張廷濟晉元康磚硯,張廷濟是製作人,清朝金石大師,晉元康是磚的年份。這塊硯經清陸心源,近代大石齋唐雲保藏,在陸心源的《千甓亭古磚圖釋》中有記錄,可謂傳播有序,文脈相承。”
吳迪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幾近一字不差,溫亞儒大驚,難不成這傻小子另有這方麵的天賦?
“你們公司讓停業員本身投?甚麼破公司,趁早彆做了。”
“你真的是做停業的?你憑甚麼做停業啊?”
“嘿嘿,指著眾位父老鄉親賞碗飯吃。”
“這東西一萬塊錢收上來的,賣你按你開的價,八萬,不貴吧?”
吳迪灰溜溜的跟著溫亞儒來到了辦公室,還一臉的委曲,
“這是仿哥窯好不好?這叫開片,這叫金絲鐵線!你一邊歇著去,合著明天來就是氣我的不是?”
“溫老哥,這個不是碗吧?有點像唐僧取經拿阿誰甚麼玩意……”
“小兄弟莫怪,我真是要尋摸一方磚硯,不是來逗你玩的。”
不知如何回事,溫亞儒看著吳迪那傻乎乎的模樣就有氣,看了他一眼,有氣有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