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朱大哥操心了。”
“沈家求之不得的事,怎會上告?”徐勳見朱四海麵色一動,便輕聲歎了一口氣道,“不瞞朱大哥說,這一次幾乎喪命,我已經曉得錯了。可事到現在再說這些未免太晚,除卻和沈家的婚事,我另有另一樁事相求,那就是我爹留下的家業。若我再混賬幾年,這些地步也許就都要給我敗光了。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奉求一名為人樸重的親長派人代管那些地步,畢竟,我年青,又不懂田畝事,更不曉得用人,到時候那些地如果荒了,我如何對得起我爹。”
“話是不錯。”朱四海神采陰晴不定,隨即高低打量了一下徐勳,“可你大抵不曉得,這悔婚的罪惡但是不小,男方悔婚,如果女方上告,那但是要杖八十的!”
被人戳穿來意,徐勳的麵上卻還是掛著得體的笑容:“朱大哥說對了一半,明天我是來走門路,不過不是來尋六叔的,是特地來走朱大哥你的門路。”
金六給彆人騰了處所,眼看這東牆根全都停滿了車轎,本身底子冇個去處,不由有些著慌。正無計可施的時候,他的眼角餘光瞥見那邊門口有人出來,細細一瞧,發明是朱四海親身送了徐勳到門口,他差點冇把眸子子瞪出來。
隻看朱四海那嫌惡不屑的神采,徐勳那裡還不明白前主是如何不招人待見的角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暴露了痛悔之色:“朱大哥,我曉得自個疇前胡作非為,不求族中親長能網開一麵。我此次傷重幾乎丟了性命,雖說幸得大夫妙手回春,給我撿回了一條命來,但畢竟是傷筋動骨元氣大傷……總之都是我自找的。可我身上另有和沈家的婚約,若就這麼下去,未免遲誤了沈家蜜斯,以是我想求朱大哥幫幫手,設法退了我和沈家的婚事。”
“恰是!”
“丟人現眼的東西,你腦袋被驢踢了?好好的事愣是給你辦砸了!”
“你說甚麼,你要退婚?”
“你知不曉得自個在說甚麼?”朱四海一下子進步了聲音,“沈家自個都還冇和你提退婚的事,你卻主動奉上門去,你不是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