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兩小我倒碰的巧。”傅容表示那小寺人先把畫挪到一旁的案桌上去晾著,這才笑道,“既然來了就一塊見,差小我帶路帶他們來書房。老鄭無事不登三寶殿,想來不至於盤桓多久,去把之前收著的那幾兩貢茶找出來待客!”
“除了兒孫,他算得上無慾無求的,看方纔那模樣,是真的惱了。”傅容哂然一笑,隨即回身朝裡走去,直到眼角餘光瞥見陳祿掉隊一步緊隨厥後,他才低聲問道,“倒是你,明天這吃緊忙忙趕過來,是又聽到甚麼動靜?”
“這事天然義不容辭。”傅容一口承諾,隨即猶疑地瞥了陳祿一眼,這才又看著鄭強說道,“隻是現在風頭不妙,老鄭你如果能等,最好再等等。”
“不是打官腔。”傅容情知鄭強性子暴躁,因而衝陳祿打了個手勢,見其站起家到鄭強身側,低低言語了幾句,他便捧起茶盅飲了一口。比及陳祿回身坐下,而鄭強鮮明是臉露激憤,他就歎了一口氣說,“這些天風頭不好,那些清流正在虎視眈眈挑著那些冗官冗員動手,連陳祿都不能倖免,你何必在這時候把公子提拉出來給人當靶子?”
兩人相互調侃了一陣子,陳祿又上來見禮,傅容隻搖了搖手說免了。待到小寺人拿著丹漆小茶盤奉上了三個成化窯的小瓷盅來,三人一人取了一個在手,說是來要茶的鄭強卻隻微微抿了一口,當即直截了本地說道:“傅老哥,我們也不是外人,咱家就翻開天窗說亮話了。咱家阿誰兒子你是曉得的,應天府門生,這已經好些年了,讀書不上不下。咱家如本年紀一大把,想用這老臉最後幫他一把,給他謀個出息,想請你一塊幫手說項說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