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驥:“……”這麼丟人的事,他纔不說。
順陽長公主一掃放浪形骸之態,推開麵前青年,“都退下。”
甫一出聲,杜閣老一顆心就下落幾分,以往,陸徵喚孫兒表字君若,而不是生分的杜公子。
陸見遊點頭。
“小侯爺,我們去哪兒?”小廝長佑扣問。
陸夷光耳朵動了動,這聲音有點耳熟,扭頭一看,拉了臉,想跟她搶在美人兒跟前露臉的機遇,做夢!
麵對母親的扣問,符驥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想您了啊。”
符驥陪了順陽長公主一天,第二天就坐不住了,椅子上紮了釘子似的左扭右捏。
靖寧王抬眼望瞭望二人打扮,神采倦怠,“你們自去玩耍,本王也要回府安息了。”
杜閣老神采一滯。
順陽長公主正在看歌舞,舞姿纏綿,唱詞漣漣。她慵懶的側躺在榻上,一仙顏少年力度適中的敲著腿,另一漂亮青年剝了一顆葡萄遞到她嘴裡,不知說了甚麼,逗得順陽長公主笑出聲來,挑起他的下巴,“這張嘴兒可真會哄人。”
“清楚是她針對我,娘,你彆被她靈巧的表象騙了,她陰著呢。”符驥辯駁。
此為防盜章 陸夷光笑著回, “阿孃有事脫不開身,就隻我們兩個來了。”
之前去賭坊那次時候倉猝,不敷經心,這一次她但是花了一個多時候來打扮,將五官勾畫地更加結實,還遮住了耳洞,露在內裡的肌膚也擦了粉,膚色介於小麥色和象牙白之間。
陸夷光喜動於色,唰得一聲翻開摺扇,對著琉璃滿身鏡裡的少年風騷俶儻地一挑嘴角。
“杜某如何做才氣令縣主消氣,凡是杜若能做到,莫敢不從。”
杜閣老站了起來,“打攪了,告彆!”
陸夷光挑眉,竟然不跑,算他還像個男人,素手一揚。
杜若怔住了。
陸見遊大樂,豪放地打了一個響指,“解纜。”
符驥邊勉為其難地分開山莊,一出門,如同出籠的小鳥,精力抖擻。
順陽長公主也不留客,柳嬤嬤送了兄妹倆出去。
在杜閣老看來,甚麼情情愛愛那都是虛無縹緲的風花雪月,好處纔是實實在在的。對陸夷光而言,他們杜家豐年過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端方,百年來從無例外。這般善待媳婦的人家,滿都城有幾家。
“可有尋醫?”陸見遊又問。
杜若沉默,隻能再次作揖,“對不起。”
順陽長公主就著丫環的手站起來,一邊清算儀容一邊前去大堂,“驥兒如何號召都不打一聲就來了?”
陸徵神采疏淡,一言不發。被棍騙的是他們陸家,退婚影響最大的還是他們家,還希冀他漂亮的表示諒解嗎?
陸見深彎了彎唇角,冷冷地看著垂著頭的杜若,“與家妹訂婚一年,杜公子仍然難以健忘,可見豪情之深,深到杜公子忘了男女之防,忘了婚約在身,義無反顧地下水救人。”腔調一變,徒然冷厲,“你既心有所屬,那又何必求娶家妹。”
順陽長公主啞然發笑,“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她如何陰的你?”還彆說,她這傻兒子真不是阿蘿的敵手,十次裡八次是他虧損。
順陽長公主睨著他。
陸夷光衝他昂了昂下巴,就是不講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