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是對楚辜喊的,卻也是做給滿城百姓看,楚辜倒是一改之前同一的口徑,眼神果斷又冰冷,說道:“事已至此,你再無退路可言。”
楚辜望著城下烏泱泱的百姓,沉吟道:“如果硬來隻會落空他們的信心,先施以幾句軟話穩住他們,明日再派人散出動靜,就說黑風懼罪他殺,災銀不知淪落那邊。”
黑風怒極反笑,一眾賊匪也跟著大笑。
楚辜卻想和她多說些話,含笑道:“莫非你不獵奇我為何要把災銀失落的動靜漫衍出去?”
幾年前黑鳴寨與官府的廝殺當中,楚辜正巧路子,半路殺出來,一刀子砍死了他的弟兄,那是他嫡親血骨,卻被他一刀子砍成兩半,他親弟弟至死都不瞑目啊。
世人一齊怒喊:“說!”
楚辜卻道:“不必多言,本王自有分寸。”
百姓本來已經扭捏不定,此時言論幾近一邊倒,刹時充滿著對黑鳴寨的謾罵聲。
長命上前欲來救她,倒是一把被楚辜攔住。他麵沉如水,雙目充滿殺意,此時卻礙著簡錦漸白的臉龐,更是對黑風說道:“你膽敢傷她涓滴汗毛,本王便讓黑鳴寨寸草不生。”
黑風一把拽過簡錦的頭,逼她昂首直麵迎上楚辜的眼神。
“你再敢說!“黑風沙啞大吼,又見他走來很多,更是又驚又慌,又喝止:“你如果再上前一步,我真會殺了她。”
黑傳聞言俄然驚醒,卻還是想著最後一搏,拽過何三鐵手裡的簡錦,袖中匕首直抵她腰腹,又朝著楚辜大喊:“你說啊!之前交代的話全都說出來!”
城牆之上的賊匪更是方寸大亂,黑風大喝一聲溫馨,接著又氣急廢弛:“她還在我手裡,你如勇敢不從,老子就跺了你們倆個。”
簡錦悄悄咬住牙關,還是不由打了個寒噤。
楚辜略微踉蹌地抵在城牆邊沿,緩聲道:“災銀的確被人私吞――”城牆底下眾生嘩然,唾罵聲一浪高過一浪,他冷眸看著黑風,俄然加快語速:“但不是被皇室,被官府私吞,而是被口口聲聲說要佈施你們的黑鳴寨全數私吞――”
“大哥!”何三鐵被刀劍架住脖子,無法轉動隻能痛喊。
黑風已經聽出他的答案,暴露對勁的神情,說道:“這模樣才見機。老三,你調集全城百姓,讓他們都待在城牆底下,這小子也跟著一塊疇昔,如果燕王殿下有一句不對,就割下這小子一塊肉。”
何三斷念下鄙棄,卻還是壓不住高興,伸著賊手往她臉上揩一把:“嘖嘖嘖,瞧這細皮嫩肉的,公然是都城裡養出來的人。”
有人沙啞喊道:“災銀到底去了那裡,是不是被你們私吞了,說!”
黑風踉蹌幾下,黑血從嘴角漫出來,瞪如銅鈴:“你,你敢暗害我……”倒是話還冇有說完,身軀轟然倒地,身下漫開一片玄色血花。
嗖的一聲,箭矢刺來,一下子貫穿他的胸膛。
“那你早點歇息,我不打攪你了。”楚辜起家道。
簡錦眉尖稍蹙,倒是難忍疼痛,悄悄抿住發白的嘴唇。
黑風威脅他:“你如果不承諾,這小子的命可就要葬在你手裡。”
簡錦趁機擺脫開他的束縛,往楚辜的方向跑去。
黑風恨聲道:“你害我至切身首異處,害我兄弟二人陰陽相隔,又害得黑鳴寨元氣大傷,這三個債你不能逃,現在都要連本帶利還返來,我不直接殺了這小子已經夠仁慈,如果你再不聽我的話,我就讓野狗咬死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