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恰是梅娘,這兩日剛好受甯中則之邀,在山上暫居,每天與甯中則一起習武練劍,同出同寢。徹夜二人閒談到很晚,睡得有些沉,在被關卡值守的響箭驚醒之時,忙不迭穿衣提劍,發揮輕功趕來,但掌門所居的真靈院在眾宅院最深處,總比不上離得近的刀手們行動敏捷,且嚴格遵還是日的練習打算及時馳援哨卡。甯中則武功不及她,本來隻是稍稍掉隊,但半途又另有任務,轉而去調集人手去了……
二人手掌尚未接實,掌風碰撞的悶響便已震得四下樹枝搖擺,積雪簌簌而下,紛繁揚揚當中,二人齊齊後退三步。
就在此時,山上傳來三聲淒厲的口哨:“嗚……嗚……嗚!”似是某種信號。
當然,黑衣人一方並非冇有支出代價,在他們用心發射暗器之時,有兩人便被身邊的刀手趁機砍傷,此中一人還被亂刀分屍。見此,矮個首級看得心中一怒,因暗器大量殺傷對方而生出的些許痛快頃刻消逝潔淨,正要提劍猛殺,卻聽得山上一聲嬌喝:“……都磨蹭甚麼,冇睡醒嗎?給姑奶奶剁了他們!”
一時候劍刃交擊的清脆聲響如同雨落銀盤,連綴不斷。
畢竟,神照經固然屬於一等一的絕世武功,高深奇妙,但到底修煉的是純陽真氣,女子體質屬陰,就算修煉神照經無礙,結果也會大打扣頭,總比不得男人那般符合,進境緩慢。以是,即使梅娘修習神照經已足足二十年,但要論功力,現在也隻不過比普通的一流妙手稍稍強些,僅是真氣之精純大有勝出罷了!
餘滄海麵色陰沉,看著梅孃的眼神驚奇莫名。左掌收在身後,竟微微顫抖。他清楚的感遭到,在方纔對掌的那一刻,對方掌上包含著一股樸素陽和之力,不但緊緊擋住了他那陰寒暴虐的摧心掌力,還模糊反擊返來幾分勁氣,侵入他掌間的經脈以內。乍一感受,這勁氣隻是略微溫熱,但整隻手掌漲得通紅,手背青筋暴凸,無不清楚的奉告餘滄海,這勁氣熾烈非常。幸虧他功力賽過梅娘一籌,儘力運轉摧心掌的陰寒真力,數息之間便化解了這股陽和勁氣,手掌規複暗淡之色。
梅娘見此,瓊鼻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早已暗自防備的左掌立時毫不躊躇的迎擊而出。青城派的摧心掌在江湖上可謂大名鼎鼎,梅娘耳聞過不止一次,當然,不是甚麼神功無敵的好名聲,而是惡毒狠辣的惡名。並且,梅娘在三年前就見地過餘滄海的摧心掌,固然不聲不響的在嶽不群部下吃了鱉,冇能揭示出應有的能力。但梅娘很有自知之明,曉得本身的武功差了嶽不群老遠,冇法像嶽不群那般輕描淡寫的化解摧心掌力,也就不得未幾留一個心眼。
思及三年前的那件事,無需多做摸索,梅娘便已必定,麵前這個蒙麵矮冬瓜就是青城派餘滄海!
弓弦伸開的緊繃聲齊齊響起,餘滄海望著山上的眼神狠狠一縮,隻見方纔後退著的刀手們身後猛地閃出五六十個弓箭手,個個張弓搭箭,居高臨下的對準了他們。
嘭……
本來遵循神照經修煉出的純陽真氣,最是禁止摧心掌這等惡毒內勁,乃至功力深厚者,還能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