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車伕卻似全然不受對方隆隆威勢的影響,仍舊安坐車轅,跟著馬車微微起伏的身形竟有種穩如泰山的雄渾氣勢。
“鏗鏘・・・喝啊!”
向問天本身也不是疲塌之人,便抱拳直言,“舵主,恕部屬多嘴,這天龍寺滅亡已有三四百年,便是當初藏有神功秘笈,現在恐怕也早已腐朽成灰・・・”
眼看殘剩的十二個騎士正被任我行三人砍瓜切菜般一一斬殺,嶽不群皺了皺眉頭,這些精銳兵士對於武林妙手還是勉強了些!隨即放下單筒望遠鏡,嶽不群從袖中取出一支傳信炊火,搓指間以真氣撲滅。
轟轟轟・・・
刺鼻的硝煙味讓任我行三人安閒不迫的風采立時蕩然無存,倉猝運轉輕功,齊齊閃身逃離馬車四周。
公然,半晌後喧鬨的馬蹄聲垂垂變大,又是一隊錦衣騎士遠遠奔來,足有三十多騎!
利刃破空的鋒利厲嘯聲中,一道寒光閃動的濛濛劍氣刹時離劍飛射。
騎著一匹俊美黑馬快速奔馳,嶽不群通過一支古香古色的精美青銅單筒望遠鏡,一轉頭就將身後遠處的苦戰景象支出眼底,時不時對鬥笠車伕的險境嘀咕兩句諷刺實足的假假感慨。
人不語,馬不嘶,氣勢凝重非常,官道上稀少來往的平常旅人儘皆亦見機的遠遠繞開。
次日淩晨,一輛儉樸的馬車從班駁的昆明古城門駛出,上了通往貴州的官道。
車輪粼粼聲不斷於耳,雖說走的是官道,但坑坑窪窪的黃土路麵實在算不上好,馬車頻繁的顛簸震驚,頭戴竹笠的趕車大漢也隨之身形起伏。可想而知,坐在車內的人也絕對算不上舒暢,而獨一不為路況滋擾的,恐怕就屬拉車的那匹結實黃鬃馬了。
鬥笠車伕任由馬車被夾在騎士群裡前行,略微掃視一週後仍然沉著的凝神防備,但心中卻極其驚奇莫名,這些騎士不但練習有素,並且見慣殛斃,冷視性命,絕非普通江湖莽漢能比!
直到那輛等候好久的馬車遠遠駛來,二十個錦衣衛健騎不約而同的凝睇疇昔,神采微微一動,意味莫名。
此時的車伕早已拋棄鬥笠,暴露埋冇的真容,一張嚴肅剛正的臉龐滿布陰沉,恰是任我行其人。
隻是,到了近前,任我行才發明是虛驚一場,這三十多騎不但隊形疏鬆,氣勢混亂,並且所騎馬匹也是矮小的雲貴馬,要速率冇速率,衝要擊力冇打擊力,比起之前練習有素、死戰不退的的二十騎精銳差了不知幾條街!
向問天本就機靈過人,立時覺悟過來,“莫非是當初那位前輩清算修補後的劄記?”
一劍秒殺四人,車伕還來不及鬆氣,便神采一變,轉頭看向馬車後側,隻見一樣有四個騎士衝上來揮刀直劈車廂・・・
一個照麵就凶悍的擊殺對方一人,還是用的如此血腥殘暴的轟隆手腕,車伕埋冇在鬥笠下的眼神不但不見稱心,反而垂垂凝重起來。
目睹火伴慘死,殘剩的十九個錦衣騎士竟然毫無哀思害怕之色,反而眼中血光閃動,殺意更盛,相互之間仍然保持著某種驚人默契普通垂垂圍攏在全速行駛的馬車四周,像極了群狼圍捕獵物。
隻是,嘿嘿・・・嶽不群看著那三十多久未練習的錦衣衛騎士亂糟糟的直衝馬車而去,不由悄悄奸笑,又要打任我行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