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沉吟,嶽不群便即點頭反對道:“冇這個需求······左冷禪對於盟主之位勢在必得,我華山如果也死抓著不放,很輕易形成兩派對峙,乃至誓不相容的局麵。現在嵩山勢大,直接牴觸於華山的快速生長非常倒黴。並且,就算華山得了盟主之位,內有嵩山的重重掣肘,外有魔教的側重打擊,恐怕不但華山的盟主難以悠長,並且更有滅派之虞!”
八十招後,二人已然額現細汗,渾身熱氣騰騰,顯是真氣運轉到了極限······
三四十招後,嶽不群隻覺劍法發揮愈發隨心所欲,竄改自如,常日在劍法上的諸多滯澀之處此時竟一一透明無礙。
在嶽不群悄悄會晤來客的同時,左冷禪等嵩山主事人堆積的廳堂也迎來了兩個高冠博帶的身影。兩邊輕聲商討好久,那兩道身影才揮著拂塵欣但是去。
“分內之事耳!”封不平點頭,隨即正色道:“畢竟身處嵩山派的地頭,那左冷禪城府深沉,我們還是謹慎些好!”
但五嶽盟主之位的歸屬卻仍懸而未決,世人的心機不由再次活出現來。隻是,見地了左冷禪、嶽不群的高深武功,其他三派天然不敢再癡心妄圖,但也不防世人合縱連橫,相互串連······
這還是嶽不群武功有成以來第一次戰得如此暢快淋漓。此前西南一行,他與任我行也有過兩次比武,還都是近乎存亡相搏,毫不留手。若論傷害猶勝此次鬥劍,但當時嶽不群心有顧忌,未曾發揮最善於的華山劍法,脫手時束手束腳,隻得以心計占些便宜,更遑論甚麼儘力以赴、罷休一搏了!
比武鬥劍就此結束,但盟主之位事關嚴峻,現在懸而未決,不但嵩山、華山諸民氣機不定,就連泰山、恒山、衡山三派也是各有所慮,在分離之時幾次互換眼色。其間深意,自是非常耐人尋味。
“阿彌陀佛···”
強忍著渾身痠痛痙攣,心神怠倦不堪的感受,嶽不群看向劈麵的左冷禪,見他也已復甦過來,一樣目光灼灼的看著本身。略一對視,二人立時不動聲色的同時移開目光,暗自心機連轉。
中間的師兄弟中很有幾個非常意動,但左冷禪倒是果斷的點頭否定道:“你們殺不了嶽不群!······就算我親身脫手,以嶽不群的輕功也能等閒逃脫。彼時,我嵩山算是自絕於其他四派,再無涓滴能夠坐穩盟主之位!”
如果單單規複功力,嶽不群本來無需入定如此之久。但白天與左冷禪一戰,嶽不群獲益很多,不但劍法上更進一步外,並且第一次接受如此狠惡戰役的壓力,混元真氣和紫霞神功更是長時候保持極限運轉的狀況,不知不覺中竟打通了很多常日難以衝破的停滯。當時戰役正酣,冇法用心,嶽不群便未曾留意,而此時跟著入定調息,真氣漸漸規複過來,嶽不群立時便發明此中的精微竄改,隻覺真氣更加精純不提,其運轉亦愈發靈動隨心,較著向著“心與氣合”的奧妙境地進步了一大步。
夜幕來臨,各派主事人居住的客房儘皆燈火透明,映在窗紙上的諸多人影來回走動,表白裡間之人似是心神躁動,正在爭辯不休。
眼看二人調劑姿式,換氣蓄力,欲要再次出招,嵩山、華山諸人對視一眼,隨即齊齊奔向場中,緊緊拉住二人的四肢,按下了二人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