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儘皆以攻對攻,招招式式爭搶先機。劍招刀法簡樸有效,卻又狠辣非常,有進無退!
任我行底子不欲多言,手中長劍已然勃然欲發。他向來霸道狠辣,風俗以力壓人,從不收斂慾望野心,便最是瞧不起王謝大派那種麵上一套暗中一套的虛假行動,對於麵前遮諱飾掩的鬼麵錦衣衛,更是感覺話不投機半句多・・・
身經百戰,任我行也早就看出對方刀法間那如有若無的彆扭之感,此時看著對方虛有其表的冒死之舉,倒是嘲笑著也將真氣強行灌注劍身,半分不讓的對拚不已,毫不讓對方有機遇離開本身的劍勢範圍。
深深喘了口氣,嶽不群隻覺經脈微微脹痛,心神亦是很有耗損。
比起任我行的怡然不屑,本就兩招得勝,身受重傷,此時心神盪漾的矮個刀客綠竹倒是受不得言語之激,勉強壓在喉頭的淤血倒是再也忍不住的噴出,乾咳著再次墮入昏倒。
不比向問天的悠然旁觀,和任我行搶攻已久的嶽不群隻覺壓力越來越大,刀法垂垂難覺得繼,非常有磨難言。
妙手相搏,最忌心浮氣躁,邪念相擾,任我行能夠在脫手之前隨心所欲的收攏心神,摒棄仇恨殺意,如此高超的心性涵養當真非同普通,頗顯將來絕頂妙手的潛力。
刀劍爭鳴不斷,殺機森寒的慘白光影閃動,直似北風冷雨驟降!
現在的情勢已然分歧於剛纔的夾攻,而不管何門何派的江湖人在發明不明之人的暗中窺測後,都會下認識的脫手圍殺窺測之人,被殺者是咎由自取,算不得以眾欺寡,這是不成文的江湖端方。如果方纔鬼麵錦衣衛命喪在任我行三人的夾攻之下,天然不必多言,任我行三人也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但鬼麵錦衣衛方纔突破三人夾攻時閃現的高強技藝,倒是遠勝向問天和綠竹二人,隻要任我行能夠與之對抗,此時向問天如果再與任我行一同合擊對方,不但是對雄霸一方的自家首級任我行的莫須有的質疑,不知不覺間弱了任我行的信心和藹勢,更有能夠讓對方直接棄戰而逃,追之不及。人海茫茫,難以尋覓,此後再報青鬆和綠竹二人的大仇也就根基無從談起,反之讓任我行獨戰對方,對便利不會直接逃脫,任我行纔有能夠在決鬥中擊敗乃至殺死對方。
緩緩醒來的矮個刀客乍聽自家主上此言,不成置信的一愣,卻被渾身深切骨髓的傷痛拉回神智,想起師兄弟二人近三十年朝夕相處的濃濃親情,不由悲從心來,麵色慘淡,鬨動內傷,連連咳嗽,嘔出大口鮮血。
嶽不群見此,不由心下一驚,對於任我行的評價再上一層。
周身真氣震驚如沸,矮個刀客隻覺五內劇痛,喉嚨一甜,嘴角溢血,不由眼露惶恐,恰好身形還是保持著前衝之勢,尚還來不及竄改對敵,肩膀處便傳來一聲咯吱脆響,撕心裂肺的疼痛潮流般湧來,認識不由垂垂恍惚・・・
想逃?哼!
但是,如此無所顧忌的滿負荷發揮真氣,耗損實在不小,僅僅五招就已用去嶽不群近兩成真氣,並且極其磨練本身經脈的接受力,即使嶽不群從小修煉道門玄功,根底渾厚,經脈堅固,此時也發覺本身經脈受損,短時候內再也不能儘力發作真氣,不然恐有毀傷根底之虞。
向問天見垂垂氣勢凝重的任我行和鬼麵錦衣衛,一言不發的扛著昏倒的綠竹遠遠退開,明顯不會插手二人的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