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數日已過,抱著撞運氣的心態,嶽不群也跟著科舉大流,見地了一番上至八十老翁,下至十多歲黃口小兒,熙熙攘攘奔進考場的異景,心中不由再次感慨權力的魅力!
城門口的遮陽蓬之下停著一輛富麗馬車,中間的桌子上坐著一個二三十歲的藍衣儒雅公子,偶爾昂首望向遠處的官道,不由悄悄歎了口氣,飲一口桌上的涼茶,很有些無聊的看向中間作陪的老城門校尉,
高大的城門下儘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進收支出,門口值守的士卒即使盔甲敞亮,更昂首挺胸,站得筆挺,死力做出威武之勢,卻也禁不住他們那鼓囊囊的小腹以滿麵的油光出售了他們的豆腐渣本質。
看著嶽不群的背影出了大堂,趙鎮撫使不由悄悄點頭,自言自語,“這個華山掌門野心不小,還想光複全真教當年天下第一大教的聲望,莫非他覺得有了一個進士身份就能勝利?・・難難難・・・”
高世博拍開嶽不群的手,一擺摺扇,“每天去?無聊死了・・・恰好你來了京師,我明天帶你好好逛逛,再先容些朋友給你熟諳・・・”
這就完啦?還端茶送客?
宵禁巡夜的士卒見到錦衣衛帶著嶽不群穿街過巷,具都如避蛇蠍,涓滴不敢查問。
五十多歲的城門校尉邊幅堂堂,一身鐵葉甲,腰挎繡春刀,看似威武不凡,此時倒是舔著臉陪笑,“大人談笑啦,標下這裡可不是那麼等閒就能隨便撈到油水,不說那些達官朱紫的步隊誰敢支出城稅,就算那些商販,大多也掛著京中某某衙門某某大人府的牌子,也不好伸手,剩下的那些平頭百姓就算情願乖乖交稅,可他們實在冇甚麼錢呐・・・”
“嶽掌門免禮,請坐!來啊,上茶・・・”
老李趕緊起家,極目瞭望一會兒,纔回過甚來,“以標下三十餘年的守門經向來看,那馬車的材質和款式確切是關中所產,應當是關中來的無疑・・・就是不曉得那車裡是否是大人要等的人?”
嶽不群趕緊起家拱手為禮,“嶽某告彆!”
高世博撓了撓頭,“我倒想你住到我們家,但是首輔權力再大也得避嫌啊!不過,我辦事你放心,我已經在城西的一處好處所給你清算了個清幽的宅院,包你對勁・・・”
藍衣公子啪的一甩摺扇,非常自傲,“定然是本官要等的人・・・”
心機連轉中,嶽不群被兩個錦衣衛送回了城西的宅院。
“老李,這京師城門每天來交常常這麼多人,你們的油水可很多吧?”
嶽不群撩開車簾,悄悄跳上馬車,拍著高世博的肩膀,“你很閒嘛,另有空來等我,冇去青樓練習阿誰雙修神功?”
一場又一場的沉悶測驗下來,即使嶽不群心識不凡,意誌果斷,卻也不由頭昏腦脹,沉悶欲嘔。
嶽不群不由悄悄一笑,“大人,進士不就是官嘛!・・・有了進士身份,嶽某可就不是純真的江湖人士了,而是隨時能夠成為朝廷的官員・・・並且,進士能夠光亮正大的和官府官員來往,恰好光大我全真教・・・”
斯須,遠處的馬車沿著官道垂垂駛近,還不等迎上去的藍衣公子開口,馬車中就先傳出一個不懷美意的調笑聲,“小高,你這麼熱忱,我可冇有骨頭打賞你・・・”
看著老李一大把年紀了還隻會唯唯諾諾,藍衣公籽實在無趣,再次昂首望向遠處的官道,不由輕咦一聲,“老李,你快看看,那輛馬車但是關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