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道:“東方兄弟放心,這齊叢向來潔身自好,在我們教裡諸壇主當中,武功和品德都是排的上號的……既然上了我們的船,他就必將一起行到底……更何況,我們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也不懼他懺悔!”
齊叢把頭湊到童百熊耳邊,低聲說道:“甭說我們了……說句不敬的話,就算任教主親身脫手,趕上嵩山左冷禪、華山嶽不群那等硬茬子,也不免铩羽而歸……可恰好非得苛求我們一次錯誤都不能犯……”
齊叢舉杯相邀,與童百熊再喝了一個,接著說道:“童兄……你看,我們兄弟常日裡在江湖上人五人六的,都是一方豪雄,但說到底我們的武功也就是江湖一流,算不得有多了不起,哪個王謝大派冇了幾個一流妙手?……任教主叮嚀的事,如果不觸及那些王謝大派,我們辛苦一番也就輕鬆完事,一旦趕上那些王謝大派的妙手硬茬子,我們拚了命也不見得能夠滿身而退……就算幸運逃返來,被任教主催討瀆職之罪,挨頓怒斥、貶低職位那還是燒高香了……怕的就是被逼服‘三屍腦神丹’,如果再有失誤,任教主更是直接不給我們解藥,讓我們毒發慘痛而亡……”這是實話,之前有次任務,若無嶽不群派人照顧,助他一臂之力,齊叢也會因瀆職而被任我行逼服‘三屍腦神丹’,那可就身不由己了。
值此關頭時候,向問天也不宜在教主後院多待,說完事便即告彆分開。
實在這些壇首要麼是名聲太臭,一出河北就被正道妙手截殺擊敗而狼狽逃回,要麼就是被東方不敗派人暗中禁止,借任我行的手誅除異己。對此,齊叢或許隻是模糊有所猜想,但童百熊內心倒是門清。
“好極……”任我行大喜,拍著向問天的肩膀。
想了想,向問天繞玄門主後院,見到教主任我行的師侄孫綠竹正在教誨大蜜斯任盈盈根本武功。他笑著號召道:“盈盈……”
近似之事,對於他這類資深臥底來講,不過是小意義,乃至如何做得不著陳跡,他也頗具心得。
“來,齊兄弟……喝!”
向問天回稟道:“各地分壇的妙手及精銳已經儘數召回黑木崖,隻待教主一聲令下,我們就當即殺向嵩山少林寺,為教主搶回易筋經!”
童百熊獨坐房中,一麵自斟自飲,一麵凝眉深思,忽覺麵前一花,多了一個身影。不由一驚,隨即看清來人臉孔,便放下心來,“東方兄弟……”
任盈盈現在不過六七歲,卻已聰明聰明,資質出眾,見到向問天當即歡暢的撲過來,喚道:“向叔叔……”
而對於教中的暗潮澎湃,任我行全然未曾在乎。自從開端逼教中妙手服用‘三屍腦神丹’以後,他就發明,本身與教中老兄弟們的乾係日漸冷淡,民氣躁動已非一日,不值得大驚小怪。隻要他手握‘三屍腦神丹’的解藥,再加上吸星大*法的威懾,信賴冇人勇於應戰他的教主權威。
念及於此,任我行心急如焚,就又想起了當初讓向問天刺探的阿誰動靜,彷彿少林易筋經最能夠處理吸星大*法之禍。便叮嚀擺佈道:“去喚向右使來……”
綠竹神采一驚,但見向問天神情凝重,也知此時非同小可,不由問道:“莫非事已至此?”
童百熊遊移著道:“任教主的武功實在太高,東方兄弟可要謹慎行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