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於不明趕緊躬身低頭,遊移著道:“部屬都是為了教主的霸業著想……更何況,教主的血脈千萬不成一向流落在外……”
工夫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間已是數度春秋。
“曉得啦……爹爹抱抱!”小丫頭兒燦燦一笑,敬愛極了。
嶽不群沉默好久,低聲道:“引他出海……在海上處理他,多派些東洋軍人去,事背工尾潔淨些!”
於不明目露憂色,低聲應是,隨後一昂首,才發明嶽不群早已不在,而他身為江湖一流妙手,對於嶽不群近在天涯的拜彆竟未能聽到涓滴聲氣,不由對教主越來越高深莫測的武功愈發佩服之餘,更增數分懼意。
嶽不群點了點頭,便將目光投向院子門口,一名美婦盈盈而立,遙遙看顧著孩子們。其人恰是十餘年前,嶽不群第二次參與江湖爭鬥,在鐮山長虹寨血鬥中收伏的邱夫人。二人初時另有過一段曖*昧,但嶽不群年紀漸長,更加成熟慎重以後,便成心偶然的淡忘了這段風情。而她自向來了華山,也一向深居淺出,隻用心修煉嶽不群所傳的混元功,現在她實打實已顛末端四十餘歲,但因保養有方,麵龐仍舊保持在三十出頭,風味猶存。這幾年嶽不群的孩子越來越多,梅娘性子暴躁,不太會照顧孩子,甯中則現在又有了身孕,他便請邱夫人常日裡幫手照看一眾孩子。不然,令狐沖本身就是個靜不下來的小猴子,若無她跟在前麵,又如何放心讓令狐沖帶著一群孩子亂跑?
“呼……”
身邊的檀木架上,另有兩柄劍,上麵那柄寬俞一尺,長約四尺,通體烏光湛湛,劍刃無鋒,乃是鎢鋼重劍;上麵這柄大小與真劍無異,但卻暗紅精美,劍身滿布木紋,乃是一柄鬆心紅木劍。
他手上不斷,木劍所幻紫紅劍圈愈多,一個劍圈未消,另一個再生,半晌已將半個身子埋冇在內層層疊疊,無縫無隙。俄而他腳下輕旋,身隨劍走,劍隨身轉,無數紫紅劍圈流轉迴旋,團團覆蓋著他周身,直似千百柄長劍將他滿身高低護的滴水不漏,絕無馬腳。
嶽不群深吸一口氣,“那孩子叫甚麼……林震南待他們母子如何?”
嶽不群眉頭再皺,軍器向來是暴利,但朝廷對這方麵防備甚嚴,私運鐵器、兵器到關外過分凶惡,稍有不慎,被邊關的戚家軍發明,就算全真教權勢再大也兜不住……“這事乾係太大,臨時擱置……”
接著邁步向前,無數紫紅劍圈也跟著他緩緩推動,仍舊圓轉快意,如海潮般緩緩湧動,層層連綴。邊沿處,一個即將消逝的淡紫光圈悄悄掃過偌大的鎢鋼重劍,烏沉沉的劍身上無聲無息間閃動著細精密密的亮赤火花,便似被精鋼長劍的劍刃沉重而遲緩的刮過……
“爹爹……”靈瑚歡暢的撲過來。
全真教在三年前便已並派重立,他也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全真教主,總領道門,威震天下。但是華山峻峭險要,包容近千弟子習武練劍尚算寬廣,但若要當作全真教總壇,接管天下各地全真道觀的朝拜參訪到底有所不便。是以,他與王常月等傳羽士達成和談,由華山賣力打通官府樞紐,籌集人力物力,在終南山全真教舊址上重修道宮,作為全真教聖地總壇。幸虧終南山屬於秦嶺的一段,西起寶雞,東至藍田,與華山相距頗近,嶽不群並不擔憂終南山總壇會離開華山的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