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何止任督二脈通暢,而是周身經脈俱通,氣味渾然為一,卻又遍及四肢百骸,無處不在。下一瞬,不必嶽不群指導,氤氳紫氣自但是然便融入了這精純至極的混元真氣收集,啥時消逝不見,而白濛濛的混元真氣卻當即遵循某種奧妙體例循環流轉起來,各處真氣運轉有快有慢,而最核心的任督二脈以內的真氣更是如同驚鴻電閃,瞬息間循周遊走九次,細弱了一圈。
本來任我行竟已壓抑住內力反噬,卻又隱而不發,隻等嶽不群蓄勢反擊之時,纔出人意表的率前後撤,使得嶽不群大露馬腳。但見他後躍之間,雙掌穆然回收,卻又居高臨下的狠狠推出,一波澎湃掌力轟然傾瀉,直壓嶽不群頭頂。
見得嶽不群俄然臉部充血漲紅,眸子外凸發紫,額頭、脖頸更是條條青筋抽搐,任我行不由眼皮一跳,心頭駭然,這氣血逆行的模樣比之方纔的他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旋即深深擔憂,恐怕嶽不群就如許爆體而亡,他本身冇了分泌內息的去處,也得緊跟著垮台!
不知不覺中,白濛濛的混元真氣竟似染上一層淡淡紫芒,並越來越盛,待得任督二脈之氣遊走了三十六週天以後,全部真氣收集已儘皆化作一片燦爛紫氣,精純醇正,泊泊然、綿綿然,遊走間似溪流潺潺,也似煙霧環繞,又似焰火熒熒……清楚儘是氤氳紫氣,卻又比之前消逝的那一小股更加醇厚靈動。而仍舊充滿著經脈大部分空間的紫色黯然的內息大水與之比擬,固然數量上賽過十倍不足,但質量上不吝雲泥之彆!
嶽不群本覺得進入長強穴的氤氳紫氣定會混入內息大水,卻不想這遍及周身經脈的混元真氣竟呈現的如此及時,方纔好承接住氤氳紫氣……此情此景,好似混元真氣絲線收集的某個極其關頭的斷口被氤氳紫氣補上!
在任我行後撤的一瞬,嶽不群就知遭了算計,但手臂蓄力太狠,再想收回已是不能。不過,他身經百戰,反應何其迅捷?啥時候便又運勁雙腿,左腳一蹬,右腳一勾,前栽的身形立時側翻,同時頭顱及上身後仰,雙臂閃電般舉過甚頂,本已蓄足的內力脫手而出,化作一記凶悍掌力,直奔任我行而去。
因此,嶽不群放心的將重視力集合到已然規複順行的內息大水之上,它們固然遭到氤氳紫氣的影響,一樣緩緩流轉不休,但總歸有些滯澀生硬,遠不如氤氳紫氣那般自但是然,運轉間與本身陰陽五行氣機和諧為一。略一思忖,嶽不群便即凝神聚念,接過了內息大水的節製權,指導著它們遵循混元功第九層的心法運轉,固然非常遲滯,但也能順利循環,就耐煩地依此運轉了六個周天。
諸經穴頭緒通暢無阻,而內息又浩浩大蕩如長江大河,嶽不群隻覺周身勁氣勃發,彷彿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如果就此打住,嶽不群敢必定,今晚本身做夢都會笑醒。但是,仍然在無停止暴漲的內息以及開端收縮的身形都奉告他,如果再不設法分泌,他頓時就要比任我行更“胖”了!
在任我行驚奇的眼神中,嶽不群的身形敏捷規複普通,溫玉般的肌膚模糊有晶瑩紫芒流轉,雙眸間暗蘊紫星,神采內斂。無需多想,任我行便知嶽不群修為大進,但念及這是得了自家大半功力的服從,就恨得牙癢癢,隻想一掌拍死目前這個混賬夙敵。俄而,任我行眸子一轉,嘴角一絲陰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