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早就籌辦好吃了上家吃下家——倒賣兵器給哱拜造反,既能發戰役財,又能便宜佈道,而早早在邊鎮諸軍隊下子,趁著朝廷剿除哱拜兵變的東風,又能讓軍伍中的弟子們建功立業,升官掌權……
同時心下悄悄深思:徐鴻儒怕是等要不及開端他的天子夢,看來我得儘快將任教主救出西湖梅莊地牢……也不知盈盈是否彙集齊了琴棋書畫的絕品珍寶?……江南四友?哼哼!
並且,出乎料想的是,西北九邊重鎮,不但皆有全真教道觀,九邊軍中也有諸多全真教弟子參軍,擔負初級軍官……
徐鴻儒點頭附和,一臉得色。卻聽向問天又道:“唯可慮者,明廷樹大根深,不成小覷……
向問天恍若未覺,豪放道:“向某承蒙教主收留,免遭殺身之禍,隻願為教主分憂解難,以報教主恩典之萬一……”
但在很多江湖人眼裡,堂堂全真教主,權傾江湖,不但讓宗子讀書考取了秀才功名,還讓他去九邊戰亂之地參軍。
來人恰是前些年繼任白蓮教主的徐鴻儒,手中掌控江西、湖南、安徽等地的聞香、羅道、有為、龍華等數十個白蓮教分支,教眾合十萬計,權勢薄弱,因循曆代教主遺誌,誓要顛覆大明,稱帝建製。
向問天立時施禮,“多謝教主……”
好一會兒,世人一一彙報結束,都等著教主發話散場,卻不防東方不敗眼神直愣愣的望著虛空,彷彿沉浸在本身的小天下裡還未回過神來,童百熊等人不由麵麵相覷。
上千人吐氣開聲,宏亮呼和此起彼伏。
隻能夠是老嶽於儒家之家國天下的動機根深蒂固,不但讓兒子跟本身一樣讀書習文考取功名,還要兒子替他糜戰疆場,精忠報國……
嶽守乾正在思考明春朝廷對寧夏戰事,固然本身掛著三品衛批示使的散銜,但實職乃是遼東總兵下轄的守備(千總),勉強入四品,隻掌控千餘兵馬,若要在戰事中表示出眾,可不輕易……
時至本日,僅僅體味到全真教權勢的冰山一角,嶽守乾就愈發敬佩父親深謀遠慮,絕非左冷禪等癡守武林,一葉障目之江湖草澤所能對比。
他一身白衣,麵貌清臒,頷下疏疏郎朗一叢斑白長鬚垂在胸前,恰是十多年前的日月神教光亮右使向問天。
前麵是一個青年將官,看眉眼彷彿還不滿二十歲,可身上武官服的前胸後背皆繡豺狼圖紋,清楚已是大明三四品的初級武官。
眼看徐鴻儒要走,向問天遊移著道:“教主請留步……”
一想到全真教在西北九邊那埋冇而周到的權勢收集,嶽守乾就信心大熾,由此根底助力,何愁大業不成!
向問天拱手道:“徐教主……”
但大部分人眼界和權勢有限,都未曾重視到,這些年來,全真講授成下山的成百上千的弟子,除了一部分參與江湖事物,混跡大江南北、西域東洋,初創奇蹟以外,另有很多都進入了朝廷機構,比如全天下臭名昭著卻又位高權重的錦衣衛,比如江湖人不屑一顧的廢柴衛所軍隊,比如逃亡之徒會聚的邊軍……
努爾哈赤一臉不甘心,嘟囔道:“主子……主子都不叫努爾哈赤了,改名嶽守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