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的一擊天斬,極大地耗損了他的內息,雖是驚天動地,但還是於事無補。
司空刃生固執殘道劍的手又緊了三分,劍鋒之處,寒光畢露。
“口出大言的凡人,”一向未曾說話的十二宮宮主燕坤麵色烏青,怒不成遏道“古劍殘道乃神器,凡人之軀擅用神器,這是罪一;擅自斬斷天池壩,引天水,這是罪二,兩罪齊立,天刑當誅。”
天罪天罰,天道天誅!
“是啊!燕宮主,司空刃生實在再強,我們隻須多人合力,必能伏之,不必如此吧。”
“燕宮主三思而行啊!”
司空刃生笑著倒在夏南莙的懷裡,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打在他的臉上,和血水融會在一起,他想拂去她臉龐的淚水,但手不知為何這麼沉,眼皮也那麼沉。
極快地收劍,燕坤立劍背於身後,半怒半笑道“如果你還能接下我的第三式,統統天懲我既往不咎。”
司空刃生橫劍格擋,兩件神器以雷霆萬鈞之力勢不成擋地相碰了,收回了震耳欲聾的響聲,響徹六合。天刑劍的壓迫力之大,使得司空刃生腳下的地盤寸寸開裂。
凡入靈域者,登時成神。
神州大陸極西邊,是那巍峨聳峙的周羅山,這連綿數千裡的山脈,有著層層疊疊的山嶽,混亂而又宏偉,壯觀。
扒開層層暮靄煙氣,看那幽幽風雲掩映之間,微微顯出天池主宮——南天宮的氣勢恢宏。
這天刑劍自鑄劍以來,就有必殺三式之說,三式的能力那是一式堪比一式,強大的劍式衝蕩必然會使脆弱不堪的靈域蒙受重創,這是他們都不想看到的。
“司空刃生,諒你也活不了。天刑一式謂之天蠻,二式謂之天道,三式則謂之天誅,你躲得了天蠻,天道,可你如何也逃不了天誅,哈哈——哈哈哈——”
“啊——”司空刃生嘶吼著發力,似初生牛犢普通,僅用蠻力便頂開了這驚天巨擘的天刑劍。
可悲可歎!
冥冥當中,司空刃生似有感受,抓著殘道劍的手冇有鬆開,但他似認命普通閉上了雙眼,有些不甘,有些捨不得,罷了,罷了——
“司空刃生,你仗古劍殘道之利,莽斬天池壩,導致天池水流入人間,你可知罪?”說話之人乃是八宮主顧凡真,常日裡滿口的仁義品德,實則不通道理的陳腐之輩。
從遠處望去,一座座山嶽閃現出碧綠色,純紅色的霧靄出現,把群山隔絕開來,唯有那青綠色的峰頂模糊可見。
血珠流淌,滴落在劍鋒之上,忽聞得,古劍殘道竟在低聲悲鳴。
“燕坤,你但是想好了?”楊冰雪神情嚴厲,言語中透著些許嚴峻,“祭出天刑劍,可再也冇有轉頭路了。”
自古以來,周羅山就是不成超越的高山,倒不是因它絕壁峻峭,高不成攀。活人從未到過山的彼端。
吞元、進元、升元、清元、平元、世元、道元、衝元、破元。
他漸漸回身看著身後三人,張是相,張非相,另有兩人當中站著的一抹端麗冠絕的身影,夏南莙,他的視野微微下移,看到夏南莙已然懷胎七月,高高隆起的腹部。
眾宮主紛繁出言勸道。
這地動山搖的氣勢吼怒而來,世人都抬不開端來,唯有司空刃生順風而行,殘道劍流光儘展,光彩大起,白麪的劍刃現在微微泛著血紅色。
而此中吞,進,升謂之下三元,清,平,世謂當中三元,道,衝,破謂之上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