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南拳師聽到李純陽自報師門,也是悄悄收斂了殺意,他與淩千峭此行,是為了庇護趙瑭安然,如果以獲咎唐扶搖,那可就不值當了。
“哈,真要提及來,若非禪師在此講經傳道,也不會有這等事情產生,禪師之罪,可要高過這些賤民!”
“那是?”
“佛門眼下,不容殺孽。”
“不錯。”李純陽點首承認。
長街上,玉無瑕和李純陽,並肩而立,劍氣與暖流交叉,不竭殺退那些龍鱗衛的打擊。
“好快的一劍!”
“那裡走?”
明鏡喃喃自語,兀自伸脫手掌,按住身後劍柄。
鬼穀派?唐老爺子的門徒!
“這些百姓不過是擋了你的來路,何足至死?”李純陽抬劍指著大道上一具具屍身,怒問道。
“那你是?”淩千峭在再度收回疑問。
陳雄大喝一聲,雙拳並舉,腕上金環錚鳴之際,雄渾真元在其頭頂凝成巨型拳罡,驀地砸向玉無瑕。
淩千峭拱手報歉,卻惹得趙瑭氣憤不已,他深涉朝堂政事,不知江湖門派,看到淩千峭的行動,他立即怒道:“淩千峭,你他媽的發甚麼病,給本官拿下此女!”
“本官想瞧清楚她的模樣,你們如果做不到,那就報答減半!”趙瑭語氣陰狠,淩千峭二人不得不打足精力,互視一眼後,同時掠向玉無瑕!
陳雄,八品境地,練有《雄山拳法》,剛猛非常,曾插手第一屆玄黃盛武,敗於當今拳魁,五嶽宗宗主武嵩。
“你算甚麼東西,也配詰責本官?”
“走!”
要論天下劍道俊彥,須知“一宋二張三劍翁”,這位號稱劍翁的宗師境強者,恰是鬼穀派現任掌門唐扶搖,淩千峭久居臨漳,對劍翁門下弟子也有所耳聞,此中最馳名的,就是這個李純陽。
清風明月?
“你就是那甚麼三藏禪師?”趙瑭瞧得禪師一副窮酸模樣,皺眉問道。
踏!
趙瑭氣的臉上橫肉微顫,但他的目光落到玉無瑕身上的時候,立即變了一副麵孔,單看這名女子穿著身形,和那雙霜寒美目,已是絕代無雙,白紗遮麵,更加其增加一分奧秘之感。
電光石火間,三人已是比武數回合,玉美人以一敵二,發揮玄冰訣。
轟!
千鈞一髮,玉無瑕翩然閃身,拳罡落在地上,震出一個深坑,萬千飛塵迸濺。
“兩個不知死活的傢夥,膽敢和官府作對!”
“天寒地凍!”
“北武林,雲夢山鬼穀派弟子,李純陽。”
唰!
隻見滾滾暖流自玉無瑕體內流散,周遭一裡凝落冰霜,世人身處此中,無不是感到森酷寒意,官兵們紛繁上前,用肉身為趙瑭擋寒。
趙瑭麵色陰鷙,將罪惡歸咎於三藏禪師,明鏡還是獨手按著劍柄,聲音幽幽道:“給禪師報歉。”
鋒刃轟擊在雙劍之間,李純陽藉著這股淩厲氣勁,身形倒飛十餘步,與淩千峭拉開了間隔。
淩千峭望了一眼李純陽手中雙劍,不由目露驚色,握緊了手中摺扇,問道:“這···這但是李劍詩的佩劍,清風明月?”。
但是,隻聞“嗖”地一聲,明鏡拔劍,彭湃劍氣橫延數裡,好似有山風過境,嗤嗤作響,趙瑭頭頂官帽落下,官兵步隊中不竭傳出刀槍俱折之聲,眾目所見,儘是人仰馬翻的場景!
極招相會,但見冰錐爆碎,無形鋒刃繼而斬向白衣劍客,後者俄然止步,回身架起雙劍,紫青光彩,刹刹映眼。
“趙大人,此女修為不淺。”趙瑭身邊那名鮮衣男人,淡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