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陽漫不經心腸開口,其他三人均是麵露驚奇。
“說實話,我來此求淬陽金珠,是想了償一樁情麵,不過,天大的情麵,也抵不過一副俠肝義膽,望李少俠能早日規複病體。”
“前夕之事,洛紫嫣摯謝玉女人仗義脫手,趕走了那些刺客,隻是這淬陽金珠···實在抱愧。”
光是那次在撫頂仙樓前的仗義執言,玉無瑕就對這位年青的白衣劍客有了些好感,她彷彿也明白了,為何那一夜,李純陽作出了捨命之舉。
聽到熟諳名字,玉無瑕麵露驚奇,旋而舒緩秀眉,她對於這場琴決的失利,竟是有些放心了。
聽戲大堂,沉寂無聲,隻見曲流觴率先起家,為兩位才子的吹奏鼓掌,其他人亦是喝采,合座喝采。
“竟然是玉女人。”李純陽透著窗戶看的清清楚楚,那位求取淬陽金珠之人,恰是桂月蟾宮弟子玉無瑕!
“結束了!”
“洛女人琴藝無雙,玉無瑕願賭伏輸。”
“也不知那位女人彈奏的如何,或許,又是一場平局吧。”洛紫嫣心中暗道,不由望了一眼紅色帷簾,她剛纔在彈奏時,心無旁騖,天然不知敵手彈奏的如何。
肖玉嬋開口輕言,李純陽默不出聲,他隻是驚奇於會在天香閣聽到熟諳的琴曲,至於對方如何來源,他冇興趣體味。
叮!
“不能輸!”
“她們彈得是兩首曲子,此中一曲的調子讓我感覺熟諳,應當是《易水寒》。”
少年時,他在武陽城裡,常常在大街冷巷裡聽到此曲。
前天夜裡,她們在朱雀街會晤,真要提及來,洛紫嫣還要感謝這位玉袍女子,若非她脫手纏住那名半步天人境的刀客,淬陽金珠,早就被那些刺客帶走了!
“琴技比試,正式結束。”
目睹洛紫嫣眼中透暴露驚奇神采,玉無瑕便悄悄捏了一下她的香肩,再道:“前些日我去撫頂仙樓拜訪琴聖,吳連枝一口咬定我就是盜取寶珠的刺客之一,他底子不聽我的解釋,是李純陽現身幫我解了圍;而後,那夜我與刀客打鬥時,拿到了裝有淬陽金珠的匣子,吳連枝又欲取我性命,過後他也未做任何解釋,思來想去,或許···”
話語未儘,玉無瑕便是合上了嘴唇,她深知言多必失的事理,此事是否會傳進曲流觴的耳朵裡,且看洛紫嫣如何考慮了。
合法玉無瑕走下戲台,洛紫嫣自她身後叫住了她,待前者回眸,紅裙才子點頭低眉,向她稱謝。
“甚麼亂七八糟的,這是兩支曲子一塊兒彈的?”大堂裡兩位才子比藝,杜忘憂聽不出門道,隻覺心煩,自顧關上了窗戶的細縫。
“玉女人請講。”
跟著指間撥絃短促,玉無瑕心中竟是有些忐忑,隻覺無端生出沉悶之感,她正感覺迷惑時,眉間汗滴再次落下,一聲驚弦,亂了方寸。
“不出所料。”
洛紫嫣稱謝又道歉,玉無瑕輕眨美目,不覺得意,但出於獵奇,她還是問了一句:“敢問紫嫣女人,是受了何人之托,求取淬陽金珠?”
“如何,純陽,你可彆奉告我,這兩首曲子洛花魁私底下給你彈奏過。”杜忘憂半開打趣地調侃道。
於此時,一曲《上邪》渾然始終,洛紫嫣輕啟丹唇,撥出一口清息,拿起案上紅絹,細細擦拭額間香汗。
“玉女人請留步。”
趙破虜一拍腦門,如夢初醒,他身為趙人,對此曲亦有耳聞,經李純陽這麼一提示,他也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