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名喬裝打扮的天策衛進了酒坊,他們瞥了一眼李純陽三人地點的位置,確認目標後,他們直接向酒坊老闆亮出了天策腰牌,驚得老闆神采驟變。
“啟稟丞···老爺,另一條街上有人打鬥。”一名官兵跪在門外稟言。
李純陽還是麵龐平靜,他從莊夢蝶贈送的錦囊裡捏出一張符紙,放到莊夢蝶唇邊揉碎,頓時升起一縷微不成察的輕煙。
“六品。”李純陽淡淡言語,似是在提示肖玉嬋和雪兒。
“蜜斯曲解了,我家老闆看這位公子獨飲了半壺杜康也無醉意,想來是位品酒的高人,小店最邇來了一種南境烈酒,喚名‘女兒紅’,免費讓公子品鑒,但願公子能提些建議。”
“何人所為?”老者聲音安靜地問道。
“嘿嘿,女人曲解了,這些餿主張都是白靖出的,我本日前來,彆無他求,就是想女人敘敘豪情,想我慕容詞出身相門,家財用之不竭,官途順水行舟,要說配女人你,應是綽綽不足了。”慕容詞咧嘴一笑,矜己自飾起來。
他看了一眼老闆和幾個跑堂伴計,抬高聲音道:“師姐,這酒內裡摻了東西,勿要再飲。”
老者又穿好官服,戴上一頂紅花雀翎長冠,在侍女的攙扶下,徐行下樓。
饒是白靖反應迅捷,他也隻揮刀擋住了肖玉嬋的劍,而李純陽一劍旋斬,直接砍下了他的左手!
“好怪的味道,是有酒的苦辣味道,但彷彿摻了甚麼雜質,米粉?粗麪?”肖玉嬋合動牙齒,悄悄搖首。
“好,不枉本公子遠行數百裡追來,讓天策府的人去找酒坊老闆,就說這三小我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在他們的酒菜裡,加些佐料。”
白靖頓時痛呼一聲,手腕處鮮血噴湧,慕容詞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數下了一跳,怔在原地,可年青的白衣劍客早就做好了籌算,本著擒賊先擒王的原則,提劍再度刺嚮慕容詞!
聽到花魁兩個字,慕容詞頓時嘴角抽搐,笑容僵在臉上,那場事件產生後,他再無顏麵入長安,可謂是平生之痛。
肖玉嬋和雪兒聽到,都是俏臉變色,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老闆用心在酒中下藥,想要謀財害命!
“哦?天策衛?想來是在緝捕要犯,無妨去瞧一瞧,備轎。”
雪兒和李純陽自知難以脫身,一左一右殺出了酒坊,在街上與侍衛、天策衛混戰。
“唉,這酒不是我們要的。”雪兒倉猝說道。
斯須間,師姐臉頰漲紅,雙眸中神采漸無,單手拄著側臉,即將墮入甜睡。
“難不成,這女兒紅比杜康還要好?”
“公子這麼好的家道,配長安花魁也綽綽不足纔是。”
“啊!”
隻聽得拔劍之聲,倒在桌子上的兩位俠客,竟是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肖玉嬋和李純陽雙劍出鞘,齊齊斬向冇有防備的白靖!
“殺了這兩名劍客,每人加賞二百兩銀子!”
嗤!嗤!
踏!
賣力探視的天策衛跳下高樹,彙報環境。
“有身穿魚龍服的天策衛,另有幾個江湖修士。”
固然砍了白靖一隻手,但對方還是人多勢眾,有六品境地的總司帶頭,他們三個不占上風。
旅店二樓,最大的雅室內,鬆木燃香,其煙嫋嫋,有身著宮內婢裝美人,操琴吹奏濁音,另有兩名美俾正給一名白髮老者褪下繡著仙鶴的良錦官服,即將為他浴身。
誰知李純陽並不答話,僅用舌尖舔了一下杯中酒,立即吐了出來,臉上神采規複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