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衣劍客連連退步,張叢雲天然不會放過這個機遇,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提掌攢勁襲來!
他如果用上呂大師傳承的真元幻象,頂多能闡揚出武道三品的修為,光是張叢雲和陳莽聯手,四俠就難以對付,再加上這些教眾、天策衛,又要分神照顧蒹葭···
如果項錦川動用了兵器幻象,說不定能壓陳莽一頭。
踏!
鐺啷!
“殺!”
“無可奉告!”
衝在最前麵的教眾,當場被真氣震倒一片,茫茫光影中,閃現出一杆通體熾焰燃燒的大戟,一支嵌著金環的刀。
不等幾人籌議對策,張叢雲一語令下,教徒們一擁而上,秦淮和項錦川互視一眼,二人同時發作真元,化作一道恢弘光柱,沖天耀目。
李純陽很公允地說了一句,按理說,二人都有傷在身,氣力不全,但項錦川和陳莽打平局,也許是因為呂大師的傳功。
聞言,張叢雲看向李純陽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當即單手納元,提掌來戰。
李純陽提劍立在雕欄上,望著那些人手裡的雁翎刀,劍眉微皺。
唰!
“項兄的功力,已經不在陳莽之下。”
“張堂主,呂藏韜就是被他們救走的。”陳莽說道。
隻見項錦川拎著大戟力劈而下,陳莽抬腳重踏,一記拔刀斬出重重殘影,刀戟相會,火花迸濺,接下來便是接招拆招,兩人在大街上連著鬥了二十回合,陳莽不占上風,驀地發作真元,與項錦川對了一掌。
“本堂主倒想看看,戔戔四名修士,如何與我們拚個兩敗俱傷!”
二十餘招後,張叢雲雙手會聚雄渾真元,任憑李純陽的劍砍在他的衣袖上,收回金鐵交擊之聲,張叢雲順勢用雙手抵住兩道劍鋒,身材略微前傾,抬腿一腳踹在李純陽的胸膛上!
陳莽咬牙大怒,揮手錶示其他人拔刀,斬破窗戶,想要殺眾俠客們一個措手不及。
“放棄吧,你這些人,攔不住我們,再打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李純陽語氣安靜,試圖讓陳莽乾休。
細心看去,一團雲霧上麵,一身淡藍長袍的年青女子盤膝坐定,拂塵搭在胳膊上,腰間彆著陰陽玉佩,鮮明一副道姑模樣。
李純陽一向退到秦淮身邊,輕咳兩聲,麵色有些慘白。
“純陽!”
“糟了,是血蓮教的人!”
“幻兵訣,金環刀!”
慘叫聲響起的同時,又有一人突破窗戶,掄著亮銀大戟旋殺而出,逼得那些蒙麵刀客不得不跳到街上,以避殺勢。
隻見白衣飄袂,雙劍啟鋒,李純陽周身泛動紫青交叉的劍光,雙手劍法使得爐火純青,但張叢雲仰仗鬼怪身法,每一次襲來的斬、挑、劈、刺,都能被他等閒閃躲。
“煩死了,剛進入修煉狀況就被打攪!”
鐺!鐺!
“癡心妄圖!”
倏然,不遠處大街上出現頃刻白光,驚擾了小道姑的好夢。
不遠處話音落定,陳莽的臉上暴露對勁神采,隻見一名紫衣男人發揮輕功,踏空而來,街道、屋頂,數十人包抄了過來。
皙白清麗的麵龐上,眉心點硃砂,雙眸微合,似已沉沉入眠。
終究,四人也落在街上,互成犄角之勢。
“媽的,粗心了!”
隻見青石路麵崩碎,項錦川和陳莽各自退了十餘步,竟是平分秋色。
小鎮的大街上,連個打更人都不見。
“畢竟還是來了。”
踏!
“啊!”
紫衣男人落在陳莽身邊,負手而立。
聞言,紫衣男人隻是動了動手指,數十名教徒向樓上幾人丟出飛刀,李純陽和秦淮倉猝拔出刀劍,邊擋邊退,庇護雪兒和李蒹葭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