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晚膳時,李純陽便開端向堆棧伴計探聽起撫頂仙樓的位置。
“嗬嗬,想來是唐老爺子的門徒。”
“我還是第一次來長安,光看這城外風景,就不是平常城郡可比的。”
傍晚時分,雲蒸霞蔚,李純陽與肖玉嬋駕馬來到長安城外。
“吳先生好。”兩名儒生見到白叟以後,立即點頭施禮。
隻見不遠處的巷子裡,黑煙沖天,隔著一裡都能清楚地聽到打鐵鍛造的聲音。
咚咚咚!
城外古道,肖玉嬋手裡舉著長鞭,指向城中一座極其矗立的樓閣,危樓之頂,有金光閃爍,天氣愈發陰暗,樓頂的亮光就愈發刺眼,與其他樓閣吊掛的燈火比起,的確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說完,李純陽就在一處鐵匠鋪停下了腳步,內裡的光膀大漢,正揮動重錘敲打烙鐵,鍛造一支槍頭。
“大叔,我們是來找人的,他叫許峰。”
此時,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徐行踏上石階,他手持一卷畫軸,身上穿的華服針織長命鬆、丹頂鶴圖案,精力矍鑠,目光通俗。
伴計照實奉告二人,城中那一座最高的樓閣便是撫頂仙樓,樓頂閃爍金光之物,便是李純陽苦苦尋覓的淬陽金珠!
李純陽聞言,臉上笑容消去幾分,直言道:“鄙人身中奇毒,需求‘淬陽金珠’醫治,我曾往洛陽奇珍閣拜觀點玄閣主,向他問要此物,彼時,他將淬陽金珠贈送了琴聖前輩,但為幫我,他擬了一封信,讓我帶著來仙樓找他,以求金珠祛毒。”
“咦?這兩位是?”
李純陽說完,肖玉嬋點首同意,二人吃過晚膳便各自入客房歇息了。
聽到熟諳的聲音,李純陽自顧推開院門,和肖玉嬋走了出來。
李純陽淡淡一笑,沿著高樓金光的指引,與師姐快馬加鞭,在夜晚到臨時進了城。
“純陽,你看那座樓閣。”
李純陽看了看內裡夜色,搖了點頭:“要到撫頂仙樓,需十裡路,我看還是不要夜裡去拜訪了,明天一早我們再解纜,歸正已經到了長安,不急這幾個時候。”
“本來是大劍客的兒子,二位且隨我來!”
幾人言語間,其他鐵匠鋪的工匠聽到後,紛繁停動手頭工活,探出半個身子,望向李純陽二人。
隻見仙樓三十三層,雕梁畫棟,近觀真如一杆沖天巨槍,刺破雲霾,仙樓四周儘是些石雕、清泉、鬆柏的風景,頗具文風意境。
二人牽著馬匹走進打鐵巷,約莫有二十戶人家,都運營著鐵匠鋪,鋪子裡各種百般的兵器甲冑,看得人目炫狼籍,因為長年遭到煙氣感染,磚瓦牆壁都成了炭玄色。
“這···”
李純陽發問,卻惹來大漢警戒的目光,他冇有答覆,反問道:“你們是甚麼人,找許峰何為?”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起看去,遍是坊市商店,而這,僅僅是長安一隅,呼喊聲、叫賣聲、還價聲不斷於耳,李純陽二人隻得跟著人流,走街串巷,好久才找一家不足暇客房的堆棧。
院子裡,梨樹下,一名穿著樸實的中年男人,雙手握持一杆鐵槍,槍法無雙,迴轉動輕風,漫天梨花謝,漸趨登峰造極之境!
這便是長安,文人騷客筆下的古韻絕都,人間最繁華。
“鄙人燕國文才劍客李劍詩之子李純陽,前來探親。”
李純陽二人登上石階,有兩名頭戴方冠,身著長衫的儒生前來出言勸止,他們對江湖修士有極高的警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