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出巷子後,隻見街上行人紛繁遁藏,讓開一條門路,大街中心,有四名力士抬著富麗官轎,橫行無忌,內裡坐著的,恰是泰平郡新上任的郡守大人。
譚鬆鶴有些吃驚,他和張承影藏在人群裡,揣摩著如何出來刺探環境。
“嗬嗬,馬寨主在落花澗一帶混得風生水起,鄙人想問一句,寶駿寨每盜走一匹好馬,要往泰平郡官府交多少稅?悅來堆棧的人,又能分很多少銀子?”李純陽輕笑著問道。
開門後,李純陽拔劍斬斷拴馬繩,保護見他來勢洶洶,也不敢冒然脫手,隻得任他牽著兩匹青騅,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內院。
與此同時,泰平郡。
“來了!”孫總司一聲號召,程老闆也從速換了副恭恭敬敬的麵孔,譚鬆鶴二人趴在屋頂上,藏斂一身丹田真氣,豎起來耳朵。
“站住!”馬伯樂一聲厲喝,雙手抱胸,攔在肖玉嬋和李純陽麵前,道:“今一早兒,是有人把馬賣到了我這裡,但出於江湖道義,馬某不能言明其身份,再說,我也管不著誰是這青騅馬的仆人,隻是你不掏銀子就想帶著青騅分開,寶駿寨可還冇有這個先例!”
“是···是孫總司啊,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消跟我彙報,你看著措置就行,小爺···小爺先回府上睡了。”
此人,恰是慕容子恪的寶貝孫兒,新上任的泰平郡郡守,慕容詞。
“上牆。”
李純陽說完,就欲上馬,可馬伯樂的眼神,變的極其凶惡。
偽善麵具被毫不包涵地戳穿,馬伯樂惱凶成怒,拿起一把大刀就向李純陽劈過來,他決不能讓二人帶走青騅,不然,對寶駿寨的買賣大有影響,但他也曉得對方是鬼穀派弟子,就本著趕走二人的籌算,出刀威懾。
“嗬嗬,兩位也瞥見了,我這寨子裡冇有青騅,但有很多足以媲美青騅的好馬,你們想買的話,看在唐老爺子的麵子上,毫未幾收銀子!”
“不必費事,郡守大人昨夜去了溢香園,一會兒要路過這裡,你親手交給他便是,話說今後這寶駿寨在泰平郡的買賣,都歸你程老闆管了吧?”
馬伯樂話語並未說完,朝著正門擺了擺手,表示讓李純陽二人識相分開。
鐺!
半晌,堆棧老闆走進了一條巷道,而那兩名伴計,則是一左一右,守在巷子外,警戒著街上來往的行人。
大院裡,養馬百匹,在馬伯樂的帶領下,李純陽二人在院子裡挨著馬棚細心尋覓。
唰!唰!
那位被稱為孫總司的人,掃了一眼銀票上標明的五百之數,臉上笑容更顯。
此話一出,惹得在場買馬的客人紛繁色變,馬伯樂倒也不惱,假裝迷惑不解的模樣攤了攤手,道:“年青人,我寶駿寨做的但是端莊買賣,你如果冇錢,乾脆就···”
門扉敞開,水落石出,客商們瞭然本相,紛繁指責馬伯樂的虛假,白袍女子趁著現場混亂,她瞪了馬伯樂一眼,旋而掠向拴著‘夜照玉獅子’的那處馬棚。
“這個月馬寨主在我們郡搞了二十多匹好馬,這是他的一點兒情意,拜托我交給您,還請孫總司笑納,郡守大人那一份兒,勞請您送到府上。”堆棧老闆和和藹氣地說道。
一番簡樸的商討後,譚鬆鶴和張承影決定去跟蹤堆棧老闆,讓西陵雪在堆棧留守,他們兩個拿著劍袋,悄悄出了堆棧,穿過熙攘人群,與堆棧老闆一行人保持著五十步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