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杜忘憂的言語,李純陽劍眉微皺,旋而舒緩,洛紫嫣一介女流,卻有這般仁義作為,人間罕見,他不由抬眸望向戲台,對洛紫嫣的出場多了一分等候。
“每個月既望之夜,蜜斯一曲令媛難求,滿座客人裡,多數是想著碰運氣接蜜斯的繡球,他既然來此,必定也是這類設法。”
李純陽四周瞧看,大堂裡冇有一雙美意的眼神,他正籌辦接過花球,俄然愣住了手掌,看向翠雲。
大堂裡罵聲一片,翠雲隻得向憤激的來賓們解釋起來:“李少俠是我家蜜斯拯救仇人,請各位稍安勿躁,蜜斯彈完這一曲便會登台。”
“待會兒你把繡球拿給他,引他來這處私閣。”洛紫嫣將手裡的繡花球遞給了翠雲。
聞言,李純陽和趙破虜來了興趣,表示他接著往下說。
“額,我覺著冇辨彆。”趙破虜搖首道。
“小丫頭電影,你腦筋有病吧,繡球是要扔要搶的!”
皎月當空,星鬥繁布,人來人往的朱雀街,自有一方勾闌燈火明照,琅彩合座,朱漆門外,衣香鬢影迎權貴,喧媚聲裡,銀兩如塵散粉胭。
大堂裡張燈結綵,賓朋滿座,杜忘憂又付了一筆重金,在戲台下討了張桌位,美酒好菜,最是對勁。
“敢問女人,聽這一曲,得收多少銀兩?”
若真有清心寧神之效,說不定對本身的病體也有好處,至於搶到繡球,能獲得與洛紫嫣共坐一堂的機遇,他冇興趣。
“蜜斯,您明天不下台了嗎?如果我平白無端地將繡球拿給李少俠,指不定明日街上會傳出來多少流言流言呢。”
台下一片嘩然,杜忘憂和趙破虜臉上欣喜交集,他們也冇想到,這代價令媛的繡花球,直接就送到李純陽手邊了。
“大師兄、小師弟,這兒又不是青樓,乾嗎那麼拘束?”杜忘憂笑看著李純陽二人。
“咦?我如何記得是洛花魁先出場彈一曲,然後纔有拋繡球的環節,明天端方改了?”杜忘憂自言自語,拉著趙破虜站了起來,籌辦搶繡球。
“繡花球憑甚麼給他!”
“洛紫嫣,隻收公子一兩碎銀。”
外頭,賣力招攬買賣女人們認出了杜忘憂,個個都是喜開笑容,杜公子招了招手,自有仆人取出銀票分發下去,他則是被幾個美麗倌人攬著衣袖進入大堂裡,李純陽、趙破虜還是頭返來聽曲兒,二人臉上的神采較著不天然,對那些喜顏迎來的倌人婉而拒之。
杜忘憂飲了口酒,再道:“這一對兒師徒啊,都是心性仁慈,以是,自打洛花魁領受天香閣,這裡民風就變了,那些薄命出身的女人們,要麼在台上操琴唱戲,抑或是在台下招攬陪客,日子過的可比那些青樓的渾倌好太多了!”
來天香閣消遣的,如何會有這類人?
旋即,杜忘憂使個眼色,讓女人們給師兄師弟敬酒,二人亦是就剛纔那番言語寬了心,同其他桌客人一樣,把酒言歡。
有杜忘憂出財,劍客本可無慮,可他倒是決然收回了手掌,一千兩銀子聽一支琴曲,如此豪侈至極,不是他李純陽過的日子!
於此時,樓上雅室開了兩扇軒窗,傳出一道溫婉聲音。
“不必了,請轉告紫嫣蜜斯,李純陽不求回報。”
洛紫嫣這番的言語,讓翠雲感到震驚,同時她也認識到李純陽應當就是昨夜救蜜斯一命的人,此恩理應酬謝,但也不能自毀清譽。
“這天香閣之前做的,的確不是甚麼端莊買賣,可厥後因為一些變故,琴聖將此地買了下來,交由洛花魁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