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五人站在路邊,神采黑黑的,路過的村民都遠遠避開,不跟他們說話。
白建章忍著肝火,拉著四個孩子分開。
這裡不但有竹子,這裡的竹子比剛纔的竹子長得還要好,中間另有一大片白茅草。白建章心頭感慨,她家閨女咋這麼好運氣呢?
“裡尹那是說葫蘆村的人能夠砍,你是葫蘆村的人嗎?”張山抬著下巴問。
一家人很快找到了上山的路。山上入目都是蔥蔥蘢鬱,但冇見到有竹子。眼看快半晌了,幾人手裡還是空空如也。
白建章早已熟諳了這小我,上前解釋道:“張山哥,是如許,我家屋子塌了,以是砍點竹子修補一下。我問了裡尹,這裡的竹子是公用的。”
路上碰到一個七八歲小孩,手裡攥著一把雞毛草,白建章笑著上前問:“小孩,你曉得去後山的路嗎?”
看白家人走後,張山跟老婆誇耀:“一群傻蛋,山上哪有甚麼竹子,讓他們找去吧。”
父子倆一人扛一個,隻要二狗扛著東西,嘴裡叼著草,在前頭開路。
緊接著,白三羊也叫起來:“爹,這有一片蘑菇呢!”
白建章直起腰看,俄然麵前掉下來一個東西,他撿起來一看,是一隻剛斷氣的肥兔子,估計是老鷹抓的掉了下來。
張氏撇撇嘴說冇說甚麼,感覺丈夫如許欺負人也太不刻薄了。
“爹!”大牛問,“他們不講理,憑甚麼我們任由他欺負?”
說罷,他將白家人砍下的幾棵竹子都給抱走:“這竹子是我們葫蘆村公用的,不是甚麼張三李四來了都能砍的。”
雲團昂首一看,是之前阿誰不讓自家人進村的高大男人,一臉橫肉,膀大腰圓,前麵跟著一個婦女,估計是他的婆娘。
還冇砍幾棵呢,那邊傳來白二狗的聲音:“爹,這有一窩野雞蛋!”
“戶頭已經立好了。”白建章說。
雲團好久冇到山裡了,之前跟著那幾小我一向關在馬車裡。現在她感覺山裡氛圍是如此的清爽,陽光是如此的明麗,在家人身邊的感受是如許好!
幾人揮臂砍竹,冇砍幾棵呢,遠處俄然傳來一聲怒喝:
白三羊戀慕起來,“爹,你都冇扛過我呢。”
“就算立了戶頭,現在這竹子也冇你們的份,來年的竹子長出來,你們家才氣砍。”
“爹爹,哥哥,這裡有竹子!”
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光斑,一家人沐浴著點點日光,沿著巷子走向村後的竹林。這裡是公用的竹林,村裡人都能夠砍。
二狗搖點頭說:“大哥,我們剛來,村裡人都看著呢,昨個已經鬨了一場,如果這時候再打起架來,不管我們有理冇理,人家都會感覺我們家好惹事,今後我們家在村裡就更難了。”
綠竹猗猗,竹葉瀟瀟,一大片竹林從山腳連綿到村莊前麵,像是傾倒了一瓶翠綠墨水。走入竹林中,翠竹苗條矗立,遮天蔽日,竹林中的輕風如顛末雪洗普通,帶著冷氣。
大牛無法歎聲氣。
“往內裡再逛逛。”
“孩子們,明天早晨有肉吃了!”
雲團奶呼呼的聲音,甜而不膩,白建章聽得心頭一熱,將雲團扛在脖子上,“好,帶著俺閨女去。”
白家人吃過早餐,白建章就領著三個兒子去村後砍竹子,雲團像個小尾巴一樣緊緊跟著:“爹爹,我也要去。”
“爹,那人騙咱的吧?山上那裡有竹子?”白大牛問。
“來,大哥抗你,把你鼻涕擦擦。”白大牛固然才十二歲,但是長得結實。三羊歡歡樂喜爬到大哥背上去。